将我收入门下,做一个记名弟子。我平时在家里干农活,待他需要的时候,就去宗门里协助他炼丹,服食他用新配方炼成的丹药,偶尔也会教我几句功法口诀。”
听到他的叙述,顾旭不禁在心里默默吐槽道:这哪里是记名弟子?这分明就是试药童子、人形小白鼠。
“新配方炼成的丹药,可能会存在一定的毒性,”顾旭面色严肃地问,“这一点你清楚么?”
少年回答:“我清楚。但吴长老毕竟是我的师尊,还是一名第三境修士,我没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顾旭沉吟片刻,叹了口气,又问:“害死你父亲的人,也是他么?”
少年点了点头。
“你心里怨恨他么?”
少年再次点头。
“我早就想他去死了,”他握紧拳头,稍稍提高了语调,神情格外愤慨,“去年的时候,他要炼制一炉延寿的丹药,要用到童男童女的血液和骨髓,我们村里的狗娃和二妞就成了他的炼丹材料。
“几个月前,他让我尝试服食了一枚不知名的丹药,吞入腹中后,我就浑身绞痛,抽出不止,难受得生不如死,几天以后才恢复过来。但他对我不闻不问,自顾自地自己的事情,根本不在乎我是死是活。
“……”
似乎是顾旭的问题激起了少年的倾诉欲,他滔滔不绝地说了好半天,把药王宗吴长老及其他宗内修士的罪行一一描述了一遍。
他的话语在顾旭的脑海中勾勒出一个暴戾恣睢的宗门——它骑在百姓的头上,将芸芸众生视作任其宰杀的牲畜。
“药王宗里最强的修士,是什么修为?”待少年说完之后,顾旭继续问道。
“是掌门彭宝辉,”少年道,“他在一个月前刚刚步入第五境。”
“刚刚步入第五境……”
这样的修为,放眼整个大齐王朝,或许在强者中根本排不上名号。但是在偏远的南诏行省,却足以横行霸道、作威作福。
“药王宗在什么地方?我想过去看看。”
“在对面的那座山头上,只需沿着您来时的那条路走七八里,就可以看到它,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替您带路,”少年说到,“只是,您真的打算去那里吗?药王宗一向禁止外人入内——它不仅布下了几重护宗大阵,而且还有修行者轮流巡视。
“就连我每次进入宗门,都必须持有吴长老给我的令牌。若您——”
“——这你不需担心,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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