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无息绕过树来攻击。
这是恨意滔天,五雷轰顶的手段,六分半堂的四堂主雷恨。
如果说雷滚完全不被苏梦枕放在眼里? 雷恨也只是让他微微一凛。
那么? 从那个被炸断飞上半空的树冠里,突然又扑下来一个人的时候,苏梦枕也不得不急提元气,续上了刚才那一口气息,令他这应对叛徒突袭的一刀无使断绝? 不敢露出分毫破绽。
从半空树冠里飞扑下来,头下脚上? 双掌打向苏梦枕头顶的这个人,看起来是个不到三十岁的瘦子? 实际上是已经五十二岁的六分半堂二堂主雷动天。
如果不是狄飞惊智谋天纵,雷动天本来才是六分半堂里面除了总堂主雷损之外? 地位最高? 权势最重? 武功最强的人。
面对这“双雷”突击,苏梦枕忽然身体一旋,杏红色的袍子膨胀张开,如同一把被撑开的雨伞,遮蔽了雷动天的视线,苏梦枕在袍下出刀,一刀切开了雷恨抱在双掌之间滚圆如球的掌力,接着在袍下速退。
他从袍子下面退出去的一刻,柔不受力的杏红色衣袍,被从上而下的雷动天掌力打成了漫天飞絮,周围八尺方圆的地面都往下微微一陷,地面上的落叶全粉碎混入泥土之中,成了绿色浓浆一样的东西。
苏梦枕落入了包围。
雷动天落地,雷恨停步,雷滚收回了他只剩下一半的流星锤。
就连莫北神也封穴止血,仅余的一只手拿着伞,占住了一个方位。他的手还在抖,脸也在抖,是疼痛也是害怕,可是他知道,今天他的叛徒身份已经暴露,最重情义的苏梦枕恐怕誓死也要杀他,这时候万万退不得。
一退必死,不退、进击,则还有一线生机。
林子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苏梦枕剩下的那两百多弟兄,竟然又都不见了,那些被打断的树、推倒的石碑,在苏梦枕眼睛里面,好像又恢复了原样,影影绰绰的立着。
原来,刚才这阡陌交通困顿奇门大阵还没有彻底发挥出来,那些已经被摧毁的林中物,好像完全没有影响到这门阵法的运行。
“你不用奢望有人救你了!”
雷恨双手之间好像揉着一个看不见的面团,越揉越大,空气里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他想打击苏梦枕的自信,磨灭苏公子的斗志,让他背上的血流得更多一些,便大笑道,“你把树打断、竹切开、碑击裂,其实全是无用功,只要根须还在,树桩不毁,就影响不到这个阵法的运行。”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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