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小的曾是潍城副捕头何奎,五六年前总捕伤病,是小的替他赴的京,有幸见过大人一面,那时大人……大人还在青阳县。”
为了更令林季坚信,那人连着又道:“大人可还记得,那泾阳县的捕头因是卷宗太少,还被郑大人好生训斥了一通?”
经此一提,林季勐的一下想了起来。
他第一次到监天司总衙述职的时候,的确是有这事儿!
而且那在场的几个捕头里,也的确有这人。
只是当时未经交谈,之后再也没见过。
青阳县,梁城……
没想到一眨眼都过去这么久了。
如今大秦都亡了!
林季的语气缓了几分,出声道:“那你跟着我干什么?”
“秦亡了,监天司也散了,小的满心苦闷,幸遇大人斗胆讨个话说,并无恶意!”
何奎紧张的头上见了汗,心头更是狂跳不止。
相比与外间的道听途书,眼前这位林天官林大人的行事所为,他可是比谁都清楚!
别说他一个区区五境。
即便入道强者又如何?
还不是说杀就杀了!
林季暂且信了何奎所言,上下扫量了一眼道:“虽说监天司解散后不比从前,可你毕竟在潍城任职多年,何至落魄至此?!
那汉子一见林季带给他的威压散开了,一直悬着的心落了地,又被问及痛处,立时苦声道:“大人有所不知,大秦在时,九州各大宗门极少去管民间的妖鬼怪事,个个连门前雪都懒得扫,巴不得监天司出点儿什么乱子,可潍城却不一样!”
“虽说那四大世家也暗有不合,可一旦有什么鬼怪邪事却是极力铲除从无懈怠,尤其沛帝登基那阵子,妖魔四起天下大乱,别处的监天司日日忙的不可开交,可潍城却天天无事可做,成了清水衙门。”
“大人,就说那年咱们初见的时候,其他城县甭管多少总还有个卷宗,可潍城……愣是一个桉子都没破过!不过,上边可能也知道,倒也没挨责罚。”
“可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自打分到潍城后,我就一直没动过窝儿。城里的百姓也完全不把监天司当回事儿,遇了麻烦,也不找咱。没有半点好处不说,这每逢年节的,我还得划出俸禄给四大世家送礼去,见不见得着家主还且说着!同僚们都羡慕我得个轻差,可谁又知道我这难处?”
“可谁知,那该死的大秦说亡就亡了,监天司就地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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