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正是乃日本国正六位上朝臣井上忌寸麻吕,汉名「井宽仁」,你快说我儿怎么样了?」
独孤湘道:「你真是井真成的阿爷么?怎么连自己儿子的名字都不晓得?」
井宽仁神色黯然道:「老夫离开日本国之时,我儿不过七岁,还没有起训名,只有个小名叫做「犬千代」,想来真成是他成人后的名字……」
湘儿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道:「井老儿,你儿子怎么起个狗名字?」
江朔道:「可能和我汉人一样,起个歪名好养活吧?不过记得井真成确实说过阿爷离开日本时,他只有七岁。」
其实在日本「千代」是祝福长寿的意思,犬又是忠勇的象征,犬千代实是个美称,但在汉人看来却甚是滑稽,只是井宽仁现在哪有心思和二人矫舌解释,急问道:「小兄弟,你快说犬千代如何到的大唐?」
江朔见他问的焦急,心想此人和儿子分别可有三十九年了,江朔本是个孤儿,想到他二人父子分别三十九年不免心生同情,当下也不隐瞒,道:「令郎于大唐开元二十一年,也就是十二年前,作为遣唐使准判官来到大唐,此后便一直在大唐寻找你的下落。」
独孤湘
在一旁赞道:「朔哥儿,你的记性可真好,这哪一年,任何职都记得清清楚楚。」井真成讲述身世那一日她也在场,只是此中细节早已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井宽仁自言自语道:「我儿怎知我还在人世?日本国人应该都道我已死了才对啊……」
江朔道:「令郎也说了日本国内都道使团尽数葬身大海,只有令郎不信,他做遣唐使来大唐也只是为了寻找父亲的下落,算来已十二秋了。」
井宽仁喃喃道:「原来他一直在中原寻找我的下落……」
江朔见此人真是井真成的阿爷,他心中一直以来的一个大疑团只有井宽仁能解答,忙问道:「老前辈,海州沉船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井宽仁却听而未闻,直自顾喃喃道:「原来我子一直在中原……原来我们竟离的这么近……」
此刻头顶火却已灭了,虽然火灭,但大火烧光了一大片树冠,给黑林打开了缺口,月光泄入林地,照的地面一片光华,尽的看得见,众僧人立在左近松树的树枝仍然保持居高临下的态势,一齐合十轻声念经,不知是不是在给江朔点燃的古树做超度,这棵古树已被烧了一大截,怕是活不了了。
灵坦则立在先前所立的横枝上,合十赞道:「阿弥陀佛,恭喜井老檀越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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