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跃上梁柱一时蝎子也蛰不到,倒是这满帐的吐蕃贵胄,包括赞普尺带珠丹,只怕无此身手,这“土宗”伤不了空空儿和自己,倒要先把自己人杀个干净了。
嘉黎上师紧接着的一番话,替江朔解开了疑惑,只听他道:“我等自然有藏药护体,阴兵只会攻击你们两个中原人。”
空空儿掀开锦袍,拍拍挂在胸口的一个三寸见方的小金匣,道:“不劳上师担心,达扎路恭的全套行头可都穿戴在我身上呢。”
江朔记得在崆峒山第一次遇到吐蕃人时,当时还是摩尼教护法的睿息曾和他说过,吐蕃人挂在胸口的这个小盒子作为表明身份的章饰,一等用金盒饰以瑟瑟,二等用金,三等用金包银,四等用银……共六等十二级。
章藏榭几年前胸口所挂的是个乌黑的铁盒,如今换做了黄铜,看来还小小的升迁了些,而空空儿此刻所佩戴的却是镶嵌了一枚小宝石的金盒,看来这位达扎路恭是一等下的显爵。
嘉黎上师道:“北溟子有所不知,这嘎乌之中虽然藏了避虫的药物,但只能驱散普通蛇蝎,却防不了约茹夏扎上师所养的黄金蝎。”
空空儿“哦”了一声,脸上却无惊恐的神色,反而满脸好奇地问道:“我已将那个什么达路扎恭剥了个精光,还能有什么防虫秘技,难道虫儿能认得人?”
嘉黎上师纠正道:“是达扎路恭……北溟子所言不错,正是可以认人。”
这番话竟将空空儿逗得大笑,道:“没想到上师竟然也会说笑,虫儿能认得人?我不信,我不信!”
嘉黎上师道:“不是认得人脸而是认得人的气味,土宗防毒虫误伤之法,并非以饵药驱散,而是让人喝下蝎毒所酿之酒,金蝎遇到蝎毒的气味就不会蜇人,药酒藏于逻些城,出发时赐饮的是达扎路恭,北溟子虽然穿了他的衣衫却也没用。”
空空儿点头道:“此法果然缜密……”
耳听得脚下窸窣之声愈密,江朔忍不住问道:“那怎么办?”
空空儿还是一副无所谓的口吻道:“什么怎么办,等他出来呗。”
就在此时,忽听一声裂帛之声,厚重的羊毛地毯上撕开了一条大口子,一个矮小黄衫老僧从地里冒了出来,他跃得甚急甚高,看来功夫不弱,落地时却居然合扑在地,脸埋在地毯之中一动不动,不知搞得什么古怪。
正惊讶间,却见地毯裂缝中又钻出来一个黑衣年轻人,那人虽然披头散发满身尘土,江朔却一眼看出此人正是南诏王阁逻凤。
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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