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仲马与海涅不知为何也在这里。
“你们俩在这儿干什么?”
大仲马原本正在绘声绘色的给海涅描述着他的新作创意,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手中夹着的雪茄也随着手势上下翻飞,看得亚瑟生怕落下的烟灰把维多克新买的土耳其地毯烫出个大洞。
大仲马看见了亚瑟,兴致勃勃地说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亚瑟,你知道吗?我正在构思一个讲述刺客与秘密组织故事的新剧本,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找创意。”
“刺客与秘密组织?”
亚瑟坐在沙发上倒了杯咖啡:“刺客与圣殿骑士争夺金苹果的故事?从佛罗伦萨开局,然后到法兰西,再到不列颠和美洲大地?拜托,你们这帮法国佬难到就没点新鲜创意吗?我都已经看腻了。”
“金苹果?圣殿骑士?从佛罗伦萨到法兰西?”
大仲马摆手道:“亚瑟,你还挺有想象力。不过我想写的不是这个。我想要写一个大革命时期一直延续到当下的故事。里面涉及到共和派、保王党和波拿巴派。”
“那太好了。”亚瑟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你挑路易·菲利普遇刺的时候写这种东西,我觉得你这部戏多半没法上映。”
“不是多半,而是百分百。”
一旁正捧着笔记本记东西的海涅头也不抬的开口道:“之前雨果的新戏仅仅是被怀疑涉及路易·菲利普就被毙了,亚历山大这个没有一星半点通过审查的可能性。他如果执意要上舞台,那只能是在伦敦,巴黎是绝对不可能的。”
亚瑟盯着海涅写个不停的羽毛笔问道:“那你又是在写什么呢?你打算跟随亚历山大的脚步,不当诗人,而是转型剧作家了?”
“那倒没有。”
海涅将羽毛笔插回衣兜:“刚刚亚历山大给我讲了讲那晚他在凯道赛公馆赴宴时李斯特的表现。我先记下来,回头再深加工一下,在《立宪报》上给李斯特再出一个专题。”
“你这是非得和他过不去吗?”
“不是我和他过不去,而是他和我过不去。”
海涅强调道:“亚瑟,你别忘了,那个无赖到现在都没有向我还钱的意思。”
“好吧。”
亚瑟也知道和这位大诗人耍嘴皮子是没什么结果的,如果把他惹毛了,说不定过两天他也要给亚瑟来个长篇连载了。
不过海涅的存在倒也充分说明了一件事——有才华的人无论在什么年代都能混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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