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慢慢走上了正轨。现在想来,我的勤劳和艰辛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如今我从伦敦大学毕业许多年了,虽然没有什么成就,但所幸还得以置身于自然哲学研究者的行列中,承受着国王陛下的恩典,追随在内阁大臣们之后,厚颜负责哥廷根大学的教学工作。王国议会的绅士们将我看作顾问,愿意咨询我的意见,在学术界偶尔也能听见称颂我姓名的论文。我这样才学平平的人都已经得到了如此的荣耀了,更何况那些才能超过我的人呢?
如今的学生们在哥廷根大学中学习,享受着王国政府的补贴政策,父母每年都赠给冬天的皮袄和夏天的衬衫,没有冻饿的忧虑了。坐在高大的屋子里面诵读书本,没有奔走的劳苦了。教授和讲师都是德意志各处的博学者,这些博闻强识的博士们来当他们的老师,从没有询问问题而不告诉的,求教而无所收获的了。凡是应该具备的书籍,都集中在学校的图书馆当中,不必再像我这样用手抄录,从别处借来然后才能看到了。
因此,学生们当中如果有不精通于学业,品德没有养成的,如果不是天赋、资质低下,就是用心不如我这样专一,这难道可以说是别人的过错吗?施腾达尔的年轻人奥托·冯·俾斯麦,在哥廷根大学已经学习三个学期了,然而始终不得要领,在学校当中时常能听见关于他的恶语。
我刚到哥廷根大学的时候,俾斯麦由于不理解学习的好处,曾经屡次用后学的身份挑战我。我于是将我的这些经验传授给他,耐心的告诉他学习的要素。俾斯麦渐渐觉悟后,对于学习有所明悟,于是以晚辈的身份来拜见我,还写了一封长信作为礼物。
信件的文辞顺畅通达,同他论辩,言语温和而态度谦恭。他说自己先前对于学习不是很用心、也不刻苦,甚至一度达到了将要辍学的地步,这是由于不了解学习的妙处。他将要回家拜见父母双亲,表明自己改正学习态度的心志,所以我今天特地写了这篇文章,将自己治学的艰难告诉他,勉励他能够继续进步。
如果有人说我这篇文章是在勉励自己的学生努力学习,这确实是我的志向。如果那些喜欢嚼舌根的人,背地里诋毁我,认为我在夸耀自己早年的求学经历,以便在年轻人面前骄傲,这样的人难道真的能算是了解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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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哥廷根一座小旅馆简陋租屋的窗帘,洒在狭小的房间里。
这里的房间不大,墙壁因岁月侵蚀显得有些斑驳。屋内的摆设简单实用,一张老旧的书桌靠窗放置,上面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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