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摇晃,倒是让梦京尘看到了他腰间的另一件东西。那是一块玄徽,藏在破旧的麻布之间,依稀辨别得出,上面写的是“陌朝花僧”。
“你原来叫陌朝花僧。”梦京尘淡淡地道。他对这僧人有玄徽并不意外,毕竟优昙花在身,说明其不仅佛法高深,也是一位颇具内功的高人。
“叫我花僧,四个字太长,谁能记住?”花僧嘻嘻一笑,对此浑然不在意,仍然向他摇晃酒袋。
梦京尘上前,一把将酒袋夺了过去。稍一犹豫,他又念及内心萦绕的种种事端,不免苦上心头。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正好闻到酒香甘甜,直接一仰头将袋中的酒灌入口中。
甘甜的酒冲进喉咙,一股凉气缓缓浮现,果然让内心无比舒畅。梦京尘心中一喜,正打算喝他个一醉方休,其他事情一概不去思索,袋中的酒却停止了流淌。他睁眼去看,发现酒袋已经见底了。
如此不能尽兴,梦京尘皱皱眉,把酒袋丢给花僧:“就这点给我喝,还不够润润喉咙。”
陌朝花僧却脸上十分可惜,看着空空如也的酒袋,他轻叹了好几声:“哎,若不是等你,这剩下一点我也全都喝了。”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看到这僧人为酒如此伤心的表情,梦京尘顿时感到好笑,和花僧也更亲近了一些。
“你怎么知道我要回来?”梦京尘问。
“你走到山腰,山腰的草儿告诉我了。事先我也不知。”花僧微笑,“你肯回来,这里的花草必然很欢喜。”
“你还真是个怪人。”梦京尘摇头,“你怎么知道我要在这久住?”
“看你神态,怅然若失,是大事已结,那你还能上哪儿去?”花僧露出怪笑,用肩头捅了捅他,“依我看,你这隐几疏榻,真是最美好的安身之处,别处均不能及。”
梦京尘哑然无言。花僧说得确实没错,他已经把自己看穿了。可是对目前来说,却总感觉说服自己回来隐居,总是不能甘心。
“先说好,便是你这正主回来,我也不会这样便走。你这地方修筑很好,我住那边一间,平日照常饮酒,你我相安无事。”花僧摆出认真的模样,一副不能退让的态势。
“你愿意住就住,我本来也没打算赶你走。”梦京尘笑着往山下看,不禁喃喃自语,“这里荒山孤岛,又有哪里好了?”
花僧瞧他模样,嗬嗬笑了两声:“你真是坐拥宝山而不自知。这风清水秀,四季温润,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在这待得久了,什么恩怨情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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