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这只妖魔的眼睛甚至可以直接穿过她的后脑看见身后的东西,连回头都不需要,某种意义上倒是很方便。
宴会的场地选在了镇剑山庄正堂静心堂前的广场上,在那位弟子的引导下,两人来到了侧方位的一处条案旁边坐下。
「中央的圆桌,大约是各门派代表所坐,我们这里,便是仅次于那些人物的席位了。」陆清栩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阿凝,你期待这宴会吗?」
「感触不深。」陆凝说,「我对江湖这些名门大派并无实感,也许是我的经验尚浅吧。」
「宴会上与宴会后,皆是有特殊意义的。此次镇剑山庄说是一场寿宴,未必没有其他意图。这天下人民生计,各大派亦有所知,恐怕栾老爷子也是想借此次机会,再团结一次江湖中人。」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陆凝低声说了一句。
此时人声嘈杂,陆清栩并没有听到,他只是专心看着坐到中央位置的人。
就算是栾天隐这种武林前辈的寿宴,各大派的掌门也不会真的都亲自过来,许多门派派来的多是长老和年轻一辈的领军弟子。
雪山派来的便是静宁
师太,年轻一辈中最有名望的弟子。
定禅寺来的智诚大师,则是现在的方丈智闻大师的师弟。
其他门派来的人也大致都是这样。其他七大门派除了长流帮是帮主邝修文是自己亲自来了。
而这位邝修文也是继任帮主之位不算很久,当年参加讨伐魔教的那位老帮主已然辞世了。
这些江湖故事都是陆清栩低声对陆凝讲的,陆凝注意到,周围能带着小辈进来的一些人也在跟自家小辈讲这些事情。武林显然也是个讲究人际关系的圈子,至少对于那些必须要认识的人,他们都要借这个机会让小辈知晓。
陆凝一边用心记忆,一边偶尔用妖目看看周围的情况。即使溺影已死,她仍然感到有些不安。除了在道南府那里见到的古怪情况以外,那旧辇仿佛也在提醒着她,事情并未完全过去。
日头转到正当空的时候,寿宴的主角,栾天隐终于自门内走出。常年习武让他并不至于在此刻显得老态龙钟,但依然是须发皆白的模样。陆凝能看得出这位老人依然精神矍铄,脚步却已经不再灵便,无论如何,年龄依然是习武之人不能脱离的桎梏。
在栾天隐的身后,包括彭玉坚在内的这一代弟子左右分列,而站在栾天隐身侧的那一位,大概就是栾天隐的儿子栾玉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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