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陆清栩的呼唤声,两个老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两人慈眉善目,但终究是年事已高,精神不再矍铄,陆凝看得出两人已有中气不足之相。陆清栩只是上前嘘寒问暖,也将陆凝介绍给了二老,两位老人对陆凝也是见着喜欢,满口称赞。
待相见之后,把东西都安顿好了,陆清栩扶着二老回屋休息,才招石俊进屋去说话。陆凝自然也是被一同领进去的。
“俊叔,我不说回来的时间,想来您也知道为何。”
“大少爷,您也不必如此小心,虽然您丢了官职,这陆家上上下下也是不敢……”
“俊叔,你随我当官数载,应当知道我不是怕这个。纵然我不当官了,也不怕那些小辈看低。”
“是,可是如今怀零陆氏已不是当初老朽随您出去的时候那样了。”
“我确因这些年家信,对如今家里的情况有些不好地猜想。”陆清栩拿过一张纸,取过毛笔沾上墨水,“俊叔,您近些年都在家中,不如跟我说说,究竟如何了?”
“如今不只是士农工商四派之间,而是各个分家之间也颇有争执。当年大少爷你们兄弟之间,那是拼的本领高低,看得成就上下。而如今,您知道近几年陆家少了多少青年才俊吗?”石俊摇着头叹气,“那码头陆勇家里,大郎遭了水匪,二郎运货炸伤了眼睛,家里最小的孩子还无法顶门立户,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是凄惨。”
“陆勇家走水运商路,遭遇此事也属常见,为何又认为有人暗害?”
“那大郎被水匪害了之后,不出三日,有人将项上头颅送回家门。若是寻常匪类,只管劫财杀人,哪还要费力做这些事?”
“……那看来,货运也有些怪异。”
“是了,那批货物待后来找时,却找不到货主了。二郎办事仔细,怎么可能有漏过货主之事,必是有人算计了。”
“只这两样,皆无可查,陆勇家也只能吃这暗亏。”
“不止如此,西城陆琴家那一对金童玉女,男孩一阵病坏了脑子,女孩被前年一场火熏坏了嗓子,也是一蹶不振。稻花县陆恳,那喜钻研稻种的孩子在田间比较之时,被惊马踏了身子,吐血半日,如今依旧卧病在床。”
石俊一一说过来,竟有十几个年轻人在近几年遭了大难,死伤病残,皆有不同。
“便无人出头吗?”陆凝问。
“阿凝,这一桩桩皆是无头案,若有人想查,自是能查下去。但若是有人不想你查,那便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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