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华裳青年泛舟江上,头戴斗笠。
在青年身后,一众内监宫娥垂首等候。
良久,鱼竿一沉。
青年眉梢一扬,立时收杆,钓上来一尾大鱼,距离最近的内监忙将鱼篓送上,青年将鱼钩从鱼嘴取了下来,那鱼钩竟是笔直笔直的直钩!鱼竿一甩,鱼钩打碎水中月。
涟漪一圈圈扩散,直至平静。
“回来了?”
不知何时,青年身后出现一身形魁梧的络腮胡武将,他肩头还扛着一面帅旗。
武将把帅旗丢给内监,抱拳行礼。
“见过国主。”
青年回首,露出一张蒙着月色,写尽风流旖旎与秾丽惊艳的脸:“此行可顺利?”
武将脸色不善:“不大顺利,今日见到魏元元那叛将,只可惜没能摘下他首级……”这对他而言已经算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青年倒是不意外。
他甚至以为武将会带着一身伤回来。
结果完好无损,比预期还好点儿。
“那伙人实力如何?”
武将不屑撇嘴:“一群懦夫罢了,只有两三个勉强算条汉子,其他的人都龟缩不出。若非国主召见,末将必然折了三人,之后再给末将一支兵马,便能荡平他们!”
青年唇角轻勾,不置可否,反倒关心起黄烈来:“你去的时候,那黄烈怎么说?”
武将道:“只是嘴皮子利索。”
又补充一句:“像是有恃无恐。”
“他当然有恃无恐——”青年垂眸看着平静的江面,眼底划过几缕讥嘲,却不说黄烈有恃无恐的资本在哪儿,话锋一转,“你可有在他们中看到一个名叫沈棠的青年?”
武将对这个名字不算陌生。
只是他没见过,对不上号。
“国主很在乎此人?”
“沈棠今夜若在,那么,那人应该就是他了。”青年起身将鱼竿交给内监,起身进入船舱,说是船舱其实跟小型宫殿也差不多了,内部极其宽敞,装饰奢华,刚打开门便有一股暖意带着香风扑面而来,“此前只是有些怀疑,如今越想越觉得此人可疑。”
武将跟随青年进入船舱。
“国主之言,末将不解。”
青年嗤笑:“国玺。”
武将惊愕地睁圆眼睛:“国玺?”
青年自言自语:“我还道师兄当年为何一力促成此人平调去陇舞郡,他一早就知道,隐瞒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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