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濒临倾覆时,我束手无策,只会随流从众东躲西藏。”
“身为人子,且不说养老尽孝了,就说家破人亡后,我甚至只回了一趟家乡,简简单单地给一家人立块墓碑了事。”
“身为长兄,我甚至都没抱过一次自家妹子,又何曾尽过一分兄长之责?”
“读了十多年圣贤书,回过头来发现自己却是一无是处。”
“我彻夜辗转难眠。”
“于是,我开始反思自己存在于这世间到底有何意义?”
“如果再过十多年后,还是这般,那何必苟活下去?”
“如果不想像现今一样,那我该去做什么?又该怎么做?”
“在朝为官或为官一方,再历大劫,仍是百无一用。”
“不在朝廷当官,还能去哪?江湖?”
“中州尚武,我好歹也是血气方刚的青壮,手脚上的功夫至少比三脚猫要强。”
“但我依然不认为能靠一身武艺改变大局。”
“思来想去,我还是联想到了两个小屁孩身上,他们往大处想,我便从小处琢磨。”
“不求能有多大能耐,至少在他们力所不逮之处,我得有能力去帮助到他们。”
“至少我该担好一个兄长之责,让妹妹可以有个选择,值得依靠。”
“后来,我继续留在幽京,一步步向上攀爬。”
“那对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的兄妹加入魔宫,也逐渐成为了举足轻重的人物。”
“我的想法很简单。”
“他们‘兄妹俩’尽管按他们的想法去做。”
“我在江湖力量所达不到的地方,尽力帮他们摆平麻烦。”
“当然,一切还得多亏璟帝青眼相加,否则凭我个无根浮萍又如何在短短几年间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话至此处,冷杉先一步将手指竖在嘴边,示意姜逸尘不要出言打断,后边自会详尽相告。
目睹这一幕的姜逸尘心中没有掀起什么波涛骇浪,因为这是老伯和洛飘零推算出来的一环。
他只是有些荒诞自己居然联想起青水镇安平客栈外那只堵住自己双唇的柔荑。
青葱玉指的余温幽香犹在唇畔。
本已退却不少的红霞偷偷爬回耳根。
万幸沉浸在回忆中的冷杉没能发现姜逸尘异状,如若不然恐怕得被打破砂锅问到底,尔后惹来一阵无情嘲笑。
姜逸尘赶紧回推无端遐思,悄然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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