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之前还觉得吴歧是来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想来,当真是自己错怪了他!
这只孔雀,面上看起来小气至极,实际上,即便是被人冤枉了,却也不见得他暴跳如雷,反倒是习惯了一般。
脑海里,忍不住的浮现了他被自己的木簪子刺伤的场景,心里又是一阵后悔。
他,该是很痛的吧。
“掌柜的?”马车外的小木匠见梁绿珠久久的不说话,终是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梁绿珠反应过来,再没想之前那般挤兑那只孔雀的不是,反倒是记挂上了他的腿伤。
一路走去,空中渐渐飘起了飞雪,梁绿珠刚一掀开车帘子,鹅毛一般的飞雪就 接二连三的涌进了马车内,夹杂而来的,还有一股子寒意。
梁绿珠忍不住的搓了搓手,想着吴歧被她扎伤,一路还顶着风雪回去,无端的添了一股子担忧。
许是她生来就不喜欢欠别人的,一时之间,这种担忧竟扰的她再顾不得别的,连着雪花快染白了头发,也不自知。
后来,倒是小木匠一再提醒,她这才放下了车帘子。
这雪一下就是一下午。
等天擦黑的时候,吴歧终于收到梁绿珠单安全到达的消息了。
他躺在床边,听着吴十八跟他保证了梁绿珠的安全,尚且不放心,依旧是让吴十八找两个人去看一看,今日一路风雪,莫要让她病了才是。
吴十八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终还是照着自己主子说的那般做了。
说来,他们可是顶着风雪回来的,再来,吴歧每月到了这个时候,就会旧疾发作,他都担心不已,偏偏他家竹子满心的记挂着梁绿珠。
即便是在这个非常时刻,也一定要亲自跟过去,护着梁姑娘的周全。
他如今想来,都觉得是后怕,若是路上出个什么事儿,赶不及回来,或者是,他家主子的病症,提前发作了,那可怎么办?
没有姜氏送来的‘药’, 他主子这一关就是过不了的。
正想说些什么,即便是朝着自家主子发发牢骚,让他往后莫要再这么不爱惜自己,偏偏这才准备了开口,却又听见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一打开门,毫不意外的是姜氏屋里的心腹刘妈妈。
此时的刘妈妈正端着一碗药,一进屋又是一阵关切,眼看着吴歧卧病在床,确实是十分虚弱的样子,这才放下药碗离去。
待人一走远了,吴十八这才端着药道:“主子,他怕是怀疑上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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