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贼盯上了。
不一会儿,庖屋里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我只想要口吃的,饿了两天了。闻见这里的粽香,寻了过来。”
声音清润,不像穷凶极恶之徒,当然,以声音辨善恶,也不准确。
为了稳住这人,夏云鹤道,“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出门在外,总有个困难的时候,你要吃什么,拿走就是。”
那边沉默许久,才传来一声,“多谢。”停了一会儿,又说,“她们都在庖屋里。”
接着,一阵翻箱倒柜的动静,一盏茶后,一个脸生的青年从庖屋里出来。
上身玄色箭衣,下身同色灯笼裤,裤脚紧紧扎在牛皮短靴中,浑身上下一股游侠气息。纵然满面尘霜,两侧额发散落,却气度不凡。他走了两步,却是捂住胸口,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受了伤,使不上力气。
他拎着五个细绳绑成串的粽子,向夏云鹤抱拳,“若有外伤药,烦请赠送一二。”
青年虽客气,可眉目间暗含杀气,夏云鹤不敢怠慢,回屋取了伤药,交给来人。
递药包时,夏云鹤闻见血腥味,正是从青年身上散发出的,她心中有了大致判断。
青年将药放在鼻尖嗅了嗅,确定是伤药后,揣进怀里,拱手道谢,“叨扰多时,勿怪。”说完,拎着五个粽子,三步借力,跳上墙头,再几跃,消失在乌旅巷青砖黛瓦间。
附近空置房屋甚多,正好给这人躲藏。
夏云鹤去庖屋解开臻娘与三娘的绳子,几人相扶回到屋内,许久才平复心情。
臻娘道:“公子,之前我说有老鼠,怕不是这个人,我就说,头一天蒸的馒头,第二天就没一大半,现在想来,正是这人取走了。”
三娘捂着心口,问,“公子,他是什么人?”
夏云鹤眉眼微动,沉吟片刻,“不知道。”
受伤的神秘青年,有名无实的盗贼……夏云鹤垂眸,想起许行说陈海洲被刺伤,三件事太过巧合,联系在一起也就不是巧合。
这个青年,就是刺杀陈海洲的刺客,也是巡捕营借口抓盗贼,要抓的那个人。
她起身给她们三人倒水,笑了笑,掩盖心思,“那个人如果再来拿吃的,让他拿就是了,不过是个循着味道来的偷粽贼。”
元化四十三年端阳节,夏云鹤宅内遇窃,失一包外伤药,外加五个甜枣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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