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过天的都留着,只吃没聊过的。
没有手表,也估算不出时间,陈凡蹲得脚麻,便站起来活动两下,然后揭开锅盖,拿筷子尝了一口,连连点头,“软烂刚刚好,不能再煮了,起锅。”
刚才焖煮的时候,那香气就已经飘出去,勾起不知道多少馋虫。这时候锅盖揭开,顿时一股浓郁的肉香席卷而出,小孩儿都给馋哭。
刘掬匠也尝了一块自己锅里的,“嗯,好吃,就是有点硬,还没完全煮烂。不过这时候起锅刚好,带回去加点配菜再炖一炖,就烂软乎了。”
杨队长一听,当即转过身喊道,“排好队,分肉了啊。”
不需要多说,大家对这种事熟悉得很,很快一条长队就自动成形,都是按照刚才抢位的顺序来的,一点差错都没有。
那边刘掬匠给大家打菜,一人一锅铲,不管肉好肉坏,反正份量相当,不至于谁碗里多了、谁碗里的少。
杨菊端来一口大砂锅,将陈凡炒的那锅铲进去,随后便端着锅进了堂屋。其他人看着那一大锅甲鱼,只有人流口水,没人说闲话,因为这是昨晚杨菊自己去泥塘里挖出来的,谁要是想吃,自己去挖啊!
不一会儿,刘掬匠炒的那一大锅都分干净,他自己也留了一碗,让老婆端回家。等忙完之后,便准备告辞,杨队长拉着他就往屋里走,“你是师傅,怎么能走呢,今天就在这里吃。”
陈凡和姜丽丽则早被请到正屋坐着,手里还端着一只茶缸子,很巧,还是昨天的那只。
只是和昨天一样,陈凡还是没敢下嘴。
今天堂屋没有火塘,就一张大方桌,桌上一大锅甲鱼。
杨菊又用余火蒸饭炒菜,一口锅蒸饭,另一口锅利索地炒了一盘白菜一盘萝卜,算是沾了点甲鱼味,另外还有一盘糯米莲藕和一盘炒榨胡椒,也热了端上桌。
至于农村桌上必备的酱菜,现在却没有。
因为家里来客人的时候,是不能上酱菜的,原因很简单,一是失礼二是寒酸,哪怕再没钱,随便去地里挖一颗白菜拔一颗萝卜,也比端一碗酱菜上桌强。
有客人来了,女人和小孩也不能上桌,杨婶在屋里摆了张小木桌,刚才就分了点菜,带着5个孩子在里面吃,哪怕最小的才四五岁小家伙,也不吵不闹,眼巴巴地看着那一碗肉,等着吃大餐。
姜丽丽也想跟进去,却让杨队长叫住,“我不管你从哪里来、背景怎么样,既然进了这条门槛,那就是我屋里的客人,哪家哪户有让客人吃小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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