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啊,你们摇摇晃晃的还在晕陆,到时候一头栽进江里头,我可不想下去捞人。”
张文良拿出手绢擦了擦嘴,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黑色大旅行包上,喘了两口气,转头看着他,“什么是晕陆?”
陈凡耸耸肩,“你在船上晕就是晕船,在陆上晕就是晕陆咯。”
张文良扯了一下挎在肩上的水壶,拧开盖子咕咚灌了两口水,但脑袋依然迷迷糊糊,“那晚上躺在床上,不会晕床吧?”
陈凡点点头,“晕床也很正常啊,要不怎么说最少要三五天才能办完事呢,你真以为过来买了东西就往回赶啊?没个一两天时间,你身体都恢复不了正常。”
张文良将水壶放好,转头看着他,“那你怎么没事?”
旁边四个也满脸好奇地望着他,一个个心里都在犯嘀咕,要说坐船,大家谁没坐过?队里的运输船大家也经常坐啊,而且以前还自己划船出河打渔,也没有晕船呐。
怎么就晕船了呢?
陈凡很无辜地耸耸肩,“骑马步你忘了?身随马动改变一下成为身随船动就行,人船一体,自然就不会晕,上了岸也能很快调整回来。那些船员们就是习惯了船上的生活,久而久之便成自然,无论上船下船,什么事都没有。”
张文良目瞪口呆,“……你为什么不早说?”
不就是骑马步吗,跟谁不会似的。
陈凡抽完最后一口,将烟头弹进黄浦江,幽幽说道,“我以为你懂的。”
张文良垮着脸:特么功夫白练了。
陈凡拎起行李箱,看了看天色,“很晚啦,能动就早点出站,说不定老安在外面等很久了呢。”
说完便往外走去。
张文良几个立刻拎着自己的行李包跟上。
他们本来下船就晚,又在码头上耽搁了一会儿,这时候已经没有旅客,很顺利便出了码头。
与长江码头有长长的台阶不同,黄浦江上的十六铺码头紧邻江水,轮船靠上栈桥便能出入,再穿过码头候客厅,出来便是马路。
嗯,这里便是鼎鼎大名的外滩。
另外,十六铺码头并不只是一个码头,其实是一长串码头。
这个“十六铺”的名字出自清咸丰、同治年间,当时为了抵御太平军进攻,地方官员将上海县城厢内外的商号组织起来,意图建立一支联防部队,并按照地盘将整个上海划分为27个“铺”,从头铺到27铺为止,但是最终只划分到第十六个,这最后一个便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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