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赚足银子的同时,再低价购入一大批棉麻布,才是两全其美。
“是,大人。”杨雨烟有些不知道许元胜到底要做什么,为何问布匹如何涨价?若是需要购置布匹,不应该越是价格低廉越好吗?
“这是银票,你收下。”许元胜从桌上取出一沓子银票递给杨雨烟。
“大人,还是派人陪同我去吧。”
“我负责谈价,看布匹质地即可。”
杨雨烟没有接过那银票。
“会有人陪你一起去的。”
“不过银票你拿着也无妨。”
“你一个弱女子,给你银票,你也不敢卷走,你舍得德隆的招牌,以及跟随你杨家的那些老伙计?”
许元胜如实道。
“是,大人。”杨雨烟苦笑接过银票,她确实不敢卷走,摸了摸银票猜测不错的话,足有三十万两。
而他们六家的布匹,也只是值十几万两左右罢了,具体另外五大布庄开的什么价,她不知晓。
但多少能够猜个大概。
现在拿三十万两,足以收纳西川行省两个府的中下等棉麻布匹。
这样收购下去,棉麻布匹肯定价格暴涨。
要想办法,趁低价多收购一些,为大人节省点银子。
“去吧,不要节省银子。”许元胜摆了摆手,他一眼就看出了杨雨烟的心思,不过他为的就是抬高中下等棉麻布匹价格。
让境内的附近商贩疯狂涌来。
和当初联手熊家在青州府搞的计策,大差不差。
唯一的不同,熊家是靠赊欠,让一个个本地商户先给银子,后给粮,待外地粮商来了后发现动荡平定,长途跋涉下运回去不划算,只能低价出手。
而许元胜是直接垫资,先把大批棉麻布匹扣下来,再掌控着外省商贩入西川行省的节点,不断在淮阳府城炒高棉麻布匹价格,在最高价抛了,让入了淮阳府府城内的商户接盘。
到时候再低价吃够足量的棉麻布。
许元胜自认为自己比熊家高级,熊家的赊欠就是骗,自己是拿银子做买卖,赢家通吃的技术活。
当然这期间,还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
但许元胜自持一点,做任何事都有风险,干就完了,反正胆敢入局的,都是在搏。
“奴家这就启程。”杨雨烟微微欠身,然后离开了府衙。
“你派麻三带一百人陪同她去一趟。”许元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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