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文人在听了徐庄通信员大概其的解释后,虽然一头雾水,可还是不住赞叹:“未曾想百工之技竟能神奇至斯!”
八个文人之后一直谈到三更天,约定明日继续,这才由人带着去客房休息。至于是否能睡着,那就另说了。
次日一早,年轻士子黄承吉因为一夜没睡,眼圈发黑。昨天晚间的谈话内容让他辗转反侧,心惊肉跳。等吃罢早饭,他揣测良久,这才汪中提了一个问题。
“容甫前辈,昨日先生言语中提及国家和民族,并提及李朝、安南等国不是藩属,而是邻国,还请先生明示。”
汪中想了想,便用北海镇的官方教材解释道:“凡国家皆起源于氏族,族长为一族之主祭者,同时即为一族之政治首领......”
好吧,北海镇又无耻的抄袭了另一时空中梁启超的论述。北海镇要搞民族认同,在保住满清现有疆域的前提下,还得继续融合阿伊努、雅库特、岛国甚至是哥萨克等民族。所以就必须得有个纲领性的解释才行。
而于德利翻遍近代文献,最终决定抄袭梁启超的思想。毕竟作为一个传统与现代交替过渡的学者,梁启超的解释应该能得到更多的认同。
话说中国在19时期中期以前,从没有现代意义上的“国家”与“民族”的概念。所谓“中国”即是天下,并非后世政治学意义上与其他民族国家相对的“国家”。所谓的民族文化意义上的“民族主义”,也就是“华夷之辩”;尊奉孔孟之道,遵循华夏之礼,就是华,反之就是夷。
于是这一天的交流,便从什么是国家,什么是中华民族开始了。
对于赵新授意于德利(起码汪中是这么认为的)搞出的这套国家和民族的说法,汪中是极为认可的,这也是他对赵新“文治”上少有的赞同。
当然了,赵新抄袭的那首诗也得到了汪中的赞许,认为赵王在自己的影响下,多少还有了点进步......
一上午下来,把汪中说的是口干舌燥,嗓子都哑了。也多亏了他有过目不忘之才,这才能将其完整复述。
“......立于五洲中之最大洲而为其洲中之最大国者,我中华也;人口居全地球三分之一者,我中华也;四千余年之历史未尝一中断者,我中华也。”
“......齐,海国也。上古时代,我中华民族之有海权思想者,厥惟齐。故于其间产出两种观念焉,一曰国家观,二曰世界观。”
“......吾中国言民族者,当于小民族主义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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