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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捞钱能力,即便是坐拥蒐楞吉、菱刈、鸿之舞、乌鲁普岛等数座金山的赵新也自愧不如,真比不了啊!
和琳从和珅府上出来,回到驿馆时,时间已经过了晚上10点。按规矩,外官觐见完皇帝之前是不能回家住的,即便在热河有宅子都不行。
洗漱后躺到床上,和琳毫无睡意,瞪着眼睛翻来覆去直到天蒙蒙亮。他脑子里全是一亿、两亿、抄家杀头、北海镇、赵新等乱七八糟的事,搅合成了一锅粥。
和琳在仕途上虽然偏武,可他也是饱读诗书的人,袁枚的著作那是早晚诵读。他深知在改朝换代的当口,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不过和琳从很小的时候就养成了听和珅的习惯,他知道哥哥说的肯定没错。
早上起床时,和琳的精神已经有些恍惚。他原本打算吃过早饭再去丽正门外候着,谁知正吃着的时候,刘全的儿子刘印跑到驿馆来,一见和琳先打了个千儿,道:“二爷,老爷在里头传出话来,今天就别去候着了,皇上今儿个没工夫见外臣。”
“怎么了?”和琳眨巴眨巴有些发红的双眼,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刘印笑着回道:“二爷,眼下除了军务,还有旁的更要紧吗?”
避暑山庄,四知书屋。
这里是乾隆在热河处理日常政务,召见大臣之所在。四周回廊水榭,曲折叠绕,庭园清幽,绿意盎然。此时的乾隆坐在御案后,正在和阿桂、和珅、王杰等大臣详谈应对北海军的方略。
“昨日松筠发来的折子,尔等以为该如何应对?”八十岁的乾隆说话低沉而缓慢,目光却是十分清澈,丝毫不见浑浊。“阿桂,你说说吧。”
已经74岁的老臣阿桂刚从杌子上起身,乾隆随即道了声“免礼”,于是阿桂便坐下欠了欠身回道:“松筠和蕴端多尔济提及的坚壁清野之法,臣以为实不可取。”
乾隆寿眉一挑道:“此话怎讲?”
“历来强敌入寇,虽有坚壁清野之说,然喀尔喀之地蒙人皆赖放牧为活。眼下六月,草原水沃草肥,正是放牧之时,是以壁不易坚,而野亦不可清也。”
“王杰,你怎么说?”
“臣以为,不如以他拉多兰台以北的哈拉楚鲁山和匝门察黑尔岭为夹击之所在,诱敌南下,让定边左副将军率四部人马绕道唐努乌梁海,沿恰克图西路军台断敌后路。”
“唔。”乾隆听了微微点头。
所谓的恰克图西路军台,是由恰克图向西一直通到乌里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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