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发来的紧急公文,南京守备魏国公徐弘基上报,南京守备兵力围捕凉国公家眷及工坊总制一事失败,南京右卫、孝陵卫哗变,反扑围剿军队,京营大败而回,如今,在南京的陈操家眷已经全部逃往了松江府。”
“恶贼...”
朱由检大骂一声,殿中人全部低身下去:“陈操这厮可恶至极,居然敢教唆南京右卫和孝陵卫造反,传旨...”
“陛下...”崔呈秀打断了朱由检的话,在一众君臣义愤填膺的情况下,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小崔必然要遭殃:“此事怪不得陈操。”
“胡说八道,”朱国祚出列喝骂道:“南京右卫与孝陵卫敢救陈操,已经证明陈操已经是早有预谋,此事你崔呈秀还未陈操说话,陛下当要考量你崔呈秀是不是与陈操有交往。”
“兵部,讲来...”
朱由检的脾气不好是大家公认的事实,此刻若是小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兵部尚书的官衔也就没了。
“臣并不是为陈操说话,而是为陛下、为国朝考虑。”
崔呈秀朗声:“首辅大人议定陈操造反,并派人前往辽东接替定武军,此本不是明智之举,况且陈操带着大军在外,还在辽东前线,他被袁崇焕和建奴夹在中间,此等阵前逼反的行径,实属是错误之举;
陈操身为锦衣卫出身,在南京定然留有耳目,更何况他有海船,消息从南京往来辽东最多七天,首辅大人要求抓捕他的家眷当真是可笑...”
“崔呈秀,”黄立极大骂:“你个匹夫,抓陈操的主意是你出的。乃是大行皇帝同意的。”
崔呈秀毫不在意的摇头:“首辅大人的话当真可笑,我堂堂一个兵部尚书,如何能出这等馊主意?阵前逼反大将,此等行径不如是对手的猪狗乎?”
崔呈秀这一句话顿时便将黄立极骂了进去,将黄立极骂的脸红耳赤,现在翻脸不认那也是因为当时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只有内阁一众人和几个尚书,现在新皇登基,他们都是老油条,陈操的事情是个烫手的山芋,谁敢胡乱接手?
黄立极四下一看,连内阁的施鳯来和张瑞图两个都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这说明什么?摆明了自己现在已经是背黑锅的一个了。
崔呈秀随即便交出了杀手锏:“启奏陛下,臣还有辽东探子密报,陈操得知魏国公抓捕自己的家眷之后,已经放弃了广宁城,带着广宁所有的军民官员全部乘坐海船去了松江府,陈操已然被逼反。”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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