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期待。
我逐渐意识到,钱在哪儿,爱才在哪儿。别看我从不乏锦衣丝履,山珍海味,却得不到真正值钱的东西。十岁那年,我最小的兄长迎来了成年的生日,父亲送给他一条街的商铺。他们带着全家逛了过去,一路琳琅令我眼红。我的生日虽有不少礼物,却都是衣服、鞋子,也不管合不合我的身,也不曾问过我喜不喜欢。
可不是我太小的缘故。然而到我十六岁成年时,也只有一辆车罢了。别说我不知足哦。比起房子、商铺、地皮、股份,车要廉价许多,未来只会折价,不会升值。而且,据说大哥十岁那年,就已经有一栋属于自己的公馆了。
再说回我十二岁吧。我最小的那个哥,实在太笨,二十多了账也算不明白。母亲翻来覆去地讲,问他什么,都只有急得抠头的份。在一边儿看书的我,不必看字也背过了他们的账目。我随口一答,却让他拉不下面子。盯我半晌,只觉我在这儿碍他的事,给我赶走了。
我拎着书出门,正赶上父亲过来。他问小公主怎么摆出一副臭脸来,我便说,我只在房间里看书,哥哥却嫌我碍事。他淡然一笑,摸摸我的头,扫了一眼书的封面,来了这么一句:
这书你看得懂么?
你看不懂么?我想问,但他已经进屋找哥哥议事去了。我也是过了很久才回过味儿来。但我也渐渐开始明白,男人们,都是很蠢的。他们还总觉得别人同他们一样蠢。
第一次杀人……是我十三岁。死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这不成器的哥。也不能完全说是我杀的,我只是看着他的头在壁炉里燃烧而已……
太久了,我不记得具体是什么事了。只记得我们发生了争执,他推我一把。怎么有男人动手打女人的道理?那我还手也是正常的了,淑女的礼仪可不是逆来顺受。其实我并不痛,但没来由感到愤怒。我拎起旁边的椅背,往他身上抡去。
女人发了狠,也是很有力量的,哪怕是个孩子。他显然低估了这股力气,没站稳,向后倒下。他的头磕到壁炉的边缘,一晕,整个人砸到火堆里去了。
方才我拿椅子时碰到了桌子,桌面上的酒瓶和油灯滚下来。酒瓶被打碎了,油灯恰好骨碌碌转到他身边。头发的焦味传来,不好闻。火焰顺着他的头发,和冬日的棉衣蔓延,又沿着灯油的路径燃烧,又引燃酒精。
明晃晃的光在我眼里雀跃,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样的画面,无动于衷。
说起来他也算死于意外了,我并无愧疚,只是不知如何交代。我会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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