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当然,这番话是建立在他们真的存在某种交易的基础上。我希望这是不成立的。”
神无君只说了一句话。
“你凭什么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而不是你记岔了什么?”
“我也希望是我搞错了。”白冷垂在两边的双拳握紧了些,“可是那张脸的印象突然如此深刻,清晰到他面部的每个细节,每一次微表情我都能记得。我会悲叹于我语言的匮乏,因为我根本没办法形容他,也没法形容这种心情。您能明白吗?只有我能看得到的、想起来的某人的容貌,和那些现场的一切细节,却无法表述,也无法用任何方式复原。这就无从证明我语言的真伪了。也许再过很久,我也不能凭此发散更多,获得更多的线索。”
“我每时每刻都在——悲叹于语言的匮乏。我亦无法陈述我之所见的世界。”
“……抱歉,父亲。”白冷微微哽住,“我只是很难过。因为,就像你说的,我无法确定这件事的真伪。说不定只是我记错了,而我最近一直在被这种我无法证伪的画面折磨。它们不是转瞬即逝的,而是持久地、时不时地提醒我。就好像……我被植入了一种思想。”
隔着镜片,神无君的目光仿佛在深深地凝视他。
“我知道这话可能有些奇怪,我经历了一些事,导致我暂时无法相信任何人。可是换句话说,我每个人都只信任一点儿。您也许是我唯一能完全托付信任的人,可您最近一直很忙,我也是,我们一直没有机会见面。今天也纯粹是巧合罢了,是我听到巡逻的警员说,似乎在这边的街区看到您。您很少在街道上路面,但我还是开车追出来了。”
神无君的语气格外认真。
“你若对谁都不能完全相信,那么我也应该位列其中。”他抬起夹着烟的手,“我告诉过你,没有任何人能称为特例。只有绝对的信任,与绝对的不信。你打小就觉得我的想法太过极端,但我要说,这么多年,你也差不多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
“……我,应该明白。”
“对。就算是我,也不建议你信任。你所谓‘完全托付信任’也只是你在这种节骨眼下,需要精神慰藉的一种寄托。若我不是,我将有权在顷刻间粉碎你的信任,乃至你的一切。你能承受这种后果吗?你不应该把这个权力交给任何人,包括我。对于外物,你要么全信,信到底;要么一开始就不信,但可以选择装作暂时相信。”
天完全黑了,路灯亮起。他们恰站在两盏路灯之间,左右的影子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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