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意。在这交界处的漫长的此刻,只有莫惟明一人献上了片刻的思考。
即使“凤凰”早已死去。
若说“此刻”太迟,可就算“那时”却也已知无用,于是微小的懊悔更显徒劳。一阵无来由的失落笼罩了他,即便他与此人素不相识。他感到……有些难过。此前除了家人,他对患者们的生离死别都没有太多感触。
其他人多少带着埋怨的眼神看向“肇事者”,他手足无措,尴尬地道歉。殷红发出一声刻意的、沉重的哀叹。但实际上,她看上去也并没有那么悲伤。
“算了,这也拍一下吧。证明我们来过。还有日志和门口的铭牌,也别忘了。”
莫惟明趴在地上,还在残渣中不舍地翻动着什么。大家都已经撤离了,队长在门口喊他。他失落地起身,随几人走到门外。兴许是冲击有些大了,他们并没有着急走向下一处门扉。
“我还是想不明白。”女佣兵似乎仍沉浸于刚才的故事,“如果无常啊、妖怪啊,是真实存在的……他们会对永生厌烦吗?妖怪也会?无常曾是人类,若是因为无法适应被除名、被淘汰,倒是可以理解。妖怪本身就活得够久吧。他们到底有什么理由,要修炼成人?人的寿命是有限的才对。这不是自杀吗?”
“……”莫惟明皱起眉,“我觉得每个个体做出选择,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至于为什么做出这种选择,和个体在当下的认知和环境有关。我们以现代人类的视角,恐怕,很难得知为什么吧?”
“也许她有更大的野心呢?”
殷红抬起手撑在脸上,手指掠过嘴唇。其他人没明白她的意思。
“人类能做什么?”军医问,“其实,在我女儿小的时候,我就讲过一些鲛人的故事。而那些故事,也是世代相传下来,由我的父辈讲给我听。我在讲给她时,才真正开始思考,为什么仍有不少鲛人希望成为人类?他们大多对自己的现状不满意吗?”
莫惟明想起了一个特殊的“个体”。一位神无君曾经的朋友。
“个体有自己的选择。”殷红笑了笑,“历史上不也有妖变的恶使吗。而且有一件事,是只有人才做得到的:若是妖怪想得道成仙呢?虽然也有黄仙、灰仙的说法,但归根到底,它们仍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仙或神。”
“的确,过去有很多登上仙途的人。”军医说,“妖怪的概念,似乎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能够真正得道升仙的,似乎只有人类。”
“而且,仙从来不是什么神。”莫惟明说,“我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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