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真要去赌坊,和我说一声就成。”
秦逍出了牢房,回到班房,一名十七八岁的狱卒正在看护室内收拾,见到秦逍进来,立刻陪着笑脸上来道:“头儿。”
他比秦逍年长两岁,但对秦逍却是毕恭毕敬。
秦逍打理甲字监,自然也不会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送水送饭的事儿有时候会交给帮手,这狱卒是秦逍挑选过来,叫做牛志,平时手脚麻利,而且还识文断字,倒也算是秦逍的得力帮手。
秦逍将那麻袋放下,往椅子上一靠,牛志立刻倒了杯茶水送过来,秦逍接过放在小桌子上,沉默了片刻,又起身过去从角落的档案架取下一本厚册子,拿到桌边坐下翻看。
牛志凑过去瞥了一眼,道:“头儿,温不道还有几天就要送走了,这几个月,他可都亏了你,否则可没有现在这好日子过。”
“刑曹那边发来的公函,三月初八要将他提走,送到奉甘府,算日子还有三四天。”秦逍若有所思:“这案子重审下来,估摸着又要几个月了。”
牛志道:“头儿,你是不是觉得他还会被送回来?”
“难道不会?”
“温不道这案子,半年前是由刑曹这边审讯,定了案,叛了一年的监刑。”牛志道:“如今突然要送到奉甘府,自然是有了变故。”
秦逍道:“既然已经定了案,又会起什么变故?”
牛志压低声音道:“头儿,咱们只是看守监牢,守着犯人就好,也不必去打听犯人到底犯了什么案子,刑曹定案,如今另起是非,只能是比刑曹还要厉害的衙门卷入其中,咱们用不着去管,以免惹祸上身。”
秦逍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温不道到现在也不知道案子出了变化,他还以为只要在甲字监再呆上半年,便可以重获自由。”
“头儿,你还瞒着他?”牛志微皱眉头:“再有几天他就要走了,许多事儿也不好再瞒他了。”见秦逍神色颇有些凝重,轻声道:“他只以为这几个月的花销都是乔乐山那边送过来,却不知自从他进入甲字监之后,金钩赌坊可没有送来一两银子,反倒是你往里面搭银子。”
秦逍道:“银子倒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他一直当乔乐山是生死弟兄,若晓得乔乐山对他不闻不问,定然难受。”
牛志叹道:“头儿,我知道你重情义,那年大雨天你从他赌坊前路过,他送了你一把雨伞,你就一直记在心里。他犯了案子被送到监牢,是你想着法子将他调到甲字监,而且一直照顾,一伞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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