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朝冷笑一声,道:“马场那边的猫腻,你们并非不清楚,从建立马场的那一天开始,就有两份马册,这阴阳马册一真一假,那份假马册用来应付都护府和朝廷,只有真马册才能弄清楚马场骏马的数量。只不过......就连我,活到现在,也没有见过真马册。”
宁志峰点头道:“大公子说的不错,老侯爷将马场交给孟舅爷打理,真马册也就在孟舅爷的手中。马场除了每年都要向朝廷进献四百匹良驹,还会私下售卖,每年关内马贩从马场至少也要带走好几百匹。每年新生的马犊子或是因病死去的马匹,甚至跑出马场逃走的,这些账目若非管着马场,外人不可能闹得清楚。”
“这些年许多事情老侯爷都丢给孟舅爷和其他人去做,马场的数目,都凭着孟舅爷呈上的马册。”赵毅低声道:“说句不该说的话,孟舅爷呈给老侯爷的马册是真是假,那都不能确定。”
在座几人都是脸色凝重。
秦逍心想宇文承朝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以他的性情,当然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
图荪人骑着西陵马,是个人都知道这背后有蹊跷,宇文承朝当然不会忍下这口气,也必然会想办法查出幕后的真凶,抓到证据在手,尔后再行发难。
他现在苦闷,除了手底下折损几名弟兄,此外也是因为明知道是有人要对自己下手,自己却没有证据抓在手中去报复。
“对了,大公子,抓回来的图荪人可交代什么?”胖鱼忽然问道。
宇文承朝道:“我和师父一起审问了他,按他所说,只是听从命令而已。”顿了顿,才继续道:“这帮人是从漠西草原绕道兀陀境内,然后从昆仑外关化整为零来到西陵。”
“原来是从西边过来。”胖鱼微微点头。
漠西草原与兀陀人的疆域接壤,双方也会时有冲突,不过并没有发生大战,无论是兀陀人还是图荪人,都觉得对方物资贫瘠,不值得去拼命,只有唐帝国和西陵物产丰富,那才是值得拼了性命去抢掠的地方。
“他们是漠西草原的小部落,去年在部族争杀之中,这个部族就已经被吞并。”宇文承朝道:“这伙人逃了出来,一直在漠西草原流窜,后来被追杀躲到了兀陀人的地盘。本来他们衣食无着,在兀陀境内也只能劫掠为生,不过因此也被兀陀人追杀。”
大鹏忽然道:“听说这几年图荪杜尔扈部日渐崛起,几年前选出了新族长,此人凶恶如狼却又狡猾如狐,短短几年,在漠南草原吞并了诸多部落。还有传闻说这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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