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吧,秦逍胁迫夏侯杰写下罪状书的目的是什么?”
长孙媚儿想了一下,才平和道:“国相刚说,秦逍入京之后,做了三件出人意料的事情。刑部门前敲大鼓,利用薛可用揭发兵部军械案,再有今日独闯青衣堂。媚儿以为,这三桩事情,任何一桩在常人眼中都是自寻死路之事,秦逍却在短短时日连续做了这三件事情
,媚儿并不认为他不知道这些事情可能会给他带去灾祸,但他却依然都做了,除了此人心性坚定,还有一个缘故,或许是因为他出身在西陵,乡野小子,尚不知天高地厚。”
“初生牛犊不怕虎。”圣人浅笑道:“妹儿所言不无道理。”
“可是他干这三件事情,却都不是鲁莽行事。”长孙媚儿眼波如水,唇角上扬之时,那张美丽而娴静的俏脸宛若海棠花般娇艳,声音柔和:“刑部门前敲大鼓,掀起范文正一案,此案开始调查后,秦逍却退到一边,利用刑部出面达成他的目的。兵部军械案,直接揭发此案的人不是秦逍,而是利用了薛可用。今日独闯青衣堂,能够全身而退,也就证明他对自己的能耐很自信,并非鲁莽行事,胁迫淮阳侯写下罪状书,媚儿以为未必是为了将淮阳侯揭发出来,应该是为了以罪状书作为自保的工具。”
国相微微颔首,道:“圣人,长孙舍官聪慧过人,所言大有道理。”
“秦逍所做的几件事情,没有一件后退,但每一件事情都给自己留有后路。”长孙媚儿感慨道:“圣人,媚儿以为,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处事却十分狡猾,有着远超出他年纪的成熟。”
圣人沉吟着,好一阵子过后,才向国相道:“国相,秦逍那边,朕自有决断,已经很晚了,你先退下吧。”
国相入宫,带着淮阳侯夏侯杰前来请罪,虽然圣人最终吩咐让夏侯杰前往北部边关,但能够保住性命,也算是达成所愿。
“老臣告退!”国相行礼过后,退了下去。
等国相离开,圣人才轻叹道:“媚儿,你在朕身边多久了?”
“媚儿受圣人眷顾,在圣人身边伺候了五年零七个月。”长孙媚儿靠近圣人身边,抬手为圣人轻轻按着肩头,就像一对母女。
圣人淡淡一笑,道:“你是否发现,国相这些年来,似乎和朕有些疏远了。”
“国相对圣人一直忠心耿耿。”长孙媚儿柔声道:“国相是群臣之首,帝国柱梁,协助圣人处理国事,一直都是尽职尽责。圣人说老国相和您疏远,是否因为国相不再向从前那般和圣人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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