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只要真的彻查,青衣堂许多人参与其中,在刑部不敢说假话,立刻就能知道事情真相。一旦罪名确凿,到时候部堂再上一道折子,请朝廷解散青衣堂,如此一来,所有人都知道,得罪了兵部,即使是青衣堂也没什么好下场。”
邓太初冷笑一声,道:“你还真是大言不惭,部堂要不要上书,是你说了算?需要你来教上官如何做事?”放下茶杯,道:“就算兵部上折子,你觉得刑部会为了你,全力彻查青衣堂?你心里对青衣堂的分量有数,说句门内的话,如果没有依仗,他们也不敢动你,既然敢设下局要杀你,他们就是有恃无恐。莫说你现在还好短短的活着,就算你真死在了青衣堂,刑部也不会因为你真的搞倒青衣堂。”
“大人是说刑部不敢?”
“卢俊忠那疯子,也没什么敢不敢。”邓太初一想到刑部那道阴影,心里就有些发毛:“他真想拉人下马,别说青衣堂,便是王公贵族他也有胆子伸手。只是为了你与青衣
堂为敌,因此而得罪了青衣堂背后的人,对卢俊忠来说,那当然是不值得的事情。”瞥了秦逍一眼,眉宇间并不掩饰自己的不屑之色:“你的分量,还远不足以让刑部出手。”
秦逍道:“刑部不动手,京都府和大理寺也都可以彻查。”
“刑部没动手,京都府那帮酒囊饭袋哪里来的胆量敢动手?”邓太初更是不屑:“至于你说的大理寺,那就只是个摆设,满京都谁不知道大理寺只是帮着刑部勾朱杀人的衙门,他们要是有胆量敢沾手这种案子,也不至于沦为今日人人都不正眼相看的衙门。”
秦逍叹道:“所以青衣堂谋害朝廷命官的事儿,就只能到此为止了,没人能主持公道?”
“不是没人能主持公道。”邓太初很直白道:“只是没人会为你去主持公道。”
秦逍一怔,邓太初嘴角泛起一丝残酷的笑意,道:“身在官场,无论做什么决定,都需要趋利避害。为你主持公道有几分利?得罪青衣堂背后的贵人有几分害?这笔账如果算不清楚,又如何能在官场混下去?既然能算得清楚账,又有谁真的会为了你而与青衣堂为敌?所以此事也就到此为止了,你想要的公道,兵部不会为你去要,你若有本事,自己大可以去找圣人要。”戏虐道:“圣人不是召你入宫了吗?可见圣人对你还有几分看重,也许回头圣人真的会重用你,到时候你若有本事,自己给自己找回公道就是。”
秦逍叹道:“所以哪怕是兵部,明知道青衣堂在京都为非作歹,甚至欺辱到兵部官员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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