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都很清楚,圣人启用秦逍重振大理寺,并不是真的要将刑部置于死地,而是希望看到两大法司衙门互相制衡。
如果圣人真的想除掉卢俊忠,一道旨意下来便可,根本无需大费周章。
当初让刑部一家独大,只因为圣人需要一头凶狠的恶犬去咬人,如今该咬的人都已经被撕扯成粉碎,圣人自然不需要刑部继续拥有过重的权力,利用大理寺制衡刑部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卢俊忠从来都是对圣人的心思用心体察,他知道自己要退,但如何后退,那也是极深的学问。
如果在目前的情势下,步步后退,刑部必然会元气大伤,可是如果先与大理寺争锋相对,甚至将大理寺打得毫无招架之功,而后再做出让步,非但能够让圣人依然肯定卢俊忠的才干,而且主动的退让还能圣人觉得卢俊忠是个知晓进退的聪明人,
如此一来,刑部即使丧失部分权利,却依然无可撼动。
朱东山对卢俊忠的应对策略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是以心里很清楚,至少在当前形势下,对大理寺绝对不能有丝毫的退让。
京都府尹唯刑部马首是瞻,若是出面作证,当然只会站在刑部这一边,对这一点朱东山自然是信心十足,并不担心秦逍真的去找京都府的人来作证。
秦逍看着朱东山的眼睛,忽然叹了口气,微微颔首道:“朱大人所言甚是。我想你也是知书达理之人,绝不可能故意纵容手底下的差役殴打大理寺的人,有时候手底下的人不听话,确实让人头疼。”微微一笑,道:“你有所不知,当初我在西陵的时候,衙门里的一名兄弟受了别人欺负,我们也是不顾上官的吩咐,义字当先,一时冲动,一群人出去报仇,后来你猜怎么着?人太多,法不责众,上官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朱东山隐隐觉得秦逍这话有些不对,又听秦逍继续道:“当时我们只是想,自家兄弟都被欺负了,如果像缩头乌龟一样不敢为兄弟出头,那还真不如回家抱孩子.....!”
费辛在秦逍身后,听的一清二楚,立时明白过来,指着刑部众人喝道:“你们以多欺少,殴打我们大理寺的人,连咱们云少卿也不能幸免,真当大理寺没人吗?弟兄们,给我打!”
在场的大理寺刑差都是长着耳朵,小秦大人一番话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了小秦大人的意思,这时候费辛一声叫喝,大理寺刑差想着小秦大人就在边上,这时候不表现以后可未必就有机会了,费辛话声刚落,几名强悍的大理寺刑差抡起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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