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不成?”钱二爷斜睨了屠阔海一眼,双手十指相扣,放在小腹处,淡然道:“郑大鸿昨夜伤重死后,我立刻派人将他的尸首送去了知府衙门,宋大人也连夜派仵作验尸,致命伤就是在头部。张大鸿是习武之人,虽然比不得你屠酒将一身横练功夫,但体魄强健,他在春风楼受伤,没有当场身死,靠着身体撑到了半夜。”
屠阔海眼角抽动,缓缓坐下去。
“不对。”小姑娘忽然道:“事后我们问过在场一些人,他们说乔三叔只是将一只花瓶砸在了那人头上,虽然流了血,但不会死,如果是致命伤,当时就死了,撑不到半夜。”她带着敌意盯着钱归廷:“我怀疑是你们杀死了那个人,然后诬陷乔三叔。”
这钱归廷分明是苏州钱家的人,今日竟然约了太湖盗出身的屠阔海在此见面,虽然具体事情还不能完全清楚,但听他们所言,屠阔海一名同伴在春风楼与钱家的人发生了冲突,甚至打死了人,那乔胜功如今落在钱家手中,而屠阔海今日赴约,却是想要与钱家谈判,意欲用银子保住乔胜功的性命。
他昨日就听陈曦提及过太湖盗,也知道太湖盗和江南世家水火不容,如今太湖盗的人被钱家抓住把柄,钱家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不要笑!”小姑娘脾气显然不是很好,怒道:“你们要是动了乔三叔一根头发,一个都活不了。”
另外两桌客人
早已经是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看一眼,红衣人虽然没有大笑出声,却是一直饶有兴趣地盯着小姑娘看。
秦逍却是心下吃惊。
屠阔海知道钱归廷要自己做的事情绝不会简单,却还是道:“何事?”
钱归廷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地面:“跪下给我叩三个头,我可以饶你乔胜功不死!”
此言一出,不但屠阔海色变,便是秦逍和陈曦也皱起眉头。
“盗寇就是盗寇。”钱归廷冷笑道:“哪怕是个少女,只要是从太湖出身,出口也是强盗之言。”
屠阔海神色冷峻,缓缓道:“钱二爷,你今日找我前来赴约,既然不想要银子,那又想要什么?”
“你想让乔胜功活命?”钱归廷笑道:“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做一件事情,我可以饶乔胜功不死!”
秦逍这时候终于明白,为何钱归廷这帮手下上楼之后,便喝止楼上的客人不许离开,现在看来,钱归廷早就准备让屠阔海当众下跪,这些客人亲眼目睹之后,自然会将此事传开。
太湖盗跪在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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