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还未走的陶良对陶善道:“县尊对这些刁民太大度客气了些,直接将他们轰走多省事,省得浪费自己时间。”
陶善冷笑道:“这是县尊的怀柔手段,表面样子还是要做的,你切莫妄议。这些人你也记住,有他们还的时候。”
郡国内史何锐派遣来调查郡兵主帅都尉王粹兵败被杀具体情况的临时调查组抵达了。
率领调查组而来的是郡丞谢行言,包括杨训在内的六位郡兵幢主也被重新带返。
石寒不敢怠慢,只得全程客客气气地接待陪同。
谢行言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文士模样,面皮白净,额下一把山羊胡,精神矍铄,气度从容。
石寒接了谢行言一伙进县衙,双方众人在县衙大堂分宾主坐定,石寒又叫仆役们献茶。
“石县令,本郡治军都尉王粹王将军是如何被匪寇贼兵所杀,三千郡兵又是如何被贼兵击溃,你作为一县长官,可知其中具体情由?”
双方才落座,谢行言直入正题,当先询问起来。
对于接待郡中来的这群不速之客,原本就不怎么高兴的石寒,听到这隐隐盛气凌人,兴师问罪般的质问,立即脸黑。
虽极力压制自己的脾气,还是没忍住怼道:“本县刚刚才到任没几天,谢郡丞,我也算是临危捡了个烂摊子,要说过错,也是前任县令阮孚搜刮老百姓太过,激起民变引起的,他这也是自食其果,自作自受!”
“嗯,听说前任阮县令,还有前往京城赴任,转道前来邺城拜访成都王殿下的胡毋辅之等众人一行,路过此间时,也都被匪寇甯黑率领贼兵夜晚袭破县衙劫去了?”谢行言又沉郁地问道。
石寒抬手端起案桌上仆役送上来的茶水,打开碗盖,拔了拔面上的浮沫,轻嘬一口。
这才不紧不慢,表情迷惑道:“这是我刚刚抵达县城那晚上发生的事情,具体情况,本县也还没有调查出一点头绪来,毕竟时间太短了……”
“这帮匪寇看来已经养成了大势,危害我们郡国,横行肆掠,目无王法啊。”谢行言揣起茶盅重重往案桌上一墩,激愤慷慨而言。
“属实啊,三千郡兵在都尉王将军的率领下前去清剿他们,结果,当晚就被这伙匪寇偷袭击溃,王将军和副将们也都被杀了。”石寒摇着头,表情非常凝重道。
谢行言又问道:“那三千郡兵呢?”
“一小部分溃散牺牲,大部分我派出民壮县兵将他们搜寻聚拢回来。”
“本官听杨训他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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