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位幢主说,石县令,你暂时将他们收拢聚集了起来,正拉到了县城营房和校场进行安置和大肆操练?”
石寒只得一脸苦相,佯装正义凛然说:“贼势浩大,我作为一县之父母官,需要为一县之百姓们安危负责,只得暗中组建军队,勤加演练,以备抵御匪寇的侵扰。”
“我们石县尊所言属实,完全是为了保境安民,一县生民计,谢郡丞还请勿疑!”陪坐在则的县丞郑则柱赶紧替石寒说话。
谢行言抬手轻抚着额下山羊胡子,一时沉吟着,不置可否。
石寒佯装神色一黯,慨然道:“要是我的做法有何不妥之处,郡中见责,我将他们遣散,仍旧由谢郡丞您把他们都带回郡治中去便罢了。”
“你真愿意将他们遣散了?”幢主杨训见有谢行言为自己撑腰,立即质问道。
石寒毫不犹豫接话:“有何不可?只是没有了军队保障,我们一县都成了匪寇刀俎下的待宰鱼肉,只怕最后终将要靡烂我们整个一郡……”
“确实啊,匪患如此严峻,不积极组建军队抵御,那是严重失职,不啻于自寻死路!”谢行言连忙说。
石寒摇摇头:“本官也是这个意思,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为了全县之安危,所以才擅作主张组织兵俑操练,要是郡中不允许,那我也实在无话可说……”
“不,石县令,你的做法很对,我们没有理由无故苛责,难得有你这样有担当的好官。”
“我想组织兵俑操练除贼,奈何我个人能力有限,一县钱粮也不足以支撑日常练兵耗废!”石寒一阵摇头无奈叹息。
谢行言抚须点点头,认同道:“要养三千郡兵,钱粮属实是个大负担,还真不好解决!”
“我县中钱粮已几近耗尽告急,原本想请求郡中予以增援,现在恰好谢郡丞你到了,我就当面向您明说,如果郡中不肯调拔钱粮给我练兵,我也只能就地遣散他们了。“
“什么?你要遣散郡兵,那不是任由匪寇肆掠,我们都要成了待宰羔羊?”谢行言吃了一惊。
石寒拍拍腰间宝剑:“本官有心杀贼,并且责无旁贷,还请郡中调拔钱粮,予以大力支持。”
谢行言数落道:“郡中钱粮实属也没有多少盈余,现今天下乱象纷呈,我们各郡的钱粮都要送去邺镇,供给成都王司马颖扩充兵马,唉……”
“那怎么办?眼前我县匪患熊熊之势,能轻易击溃三千郡兵,还杀了主将副将,这危机迫于眉捷,很可能让其蓄成大势,靡烂整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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