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笙居然疯狂的大笑,多么振振有词的回答。枉自己视她如亲姐,枉自己与她同气连枝,为她挡刀挡箭,同王府那些妾室拼个你死我活,为她争得独宠,结果换来这样的下场。
司马黛媱嫌弃的将银簪扔到一旁,之前血顺着银簪,已经让她的手沾满鲜血。
一个机智的太监,这时捧着一盆清水,跪地将盆举过头顶,奉到司马黛媱眼前,“皇后娘娘,卸羽宫简陋,这是刚从井里打的清水,皇后娘娘若不嫌盛器粗陋,就洗一下手上的污渍。”
司马黛媱将满是鲜血的手伸进盆里,满意的问道:“你叫什么?”
“回皇后娘娘,奴才卸羽宫管事太监冯锦顺,大伙儿都叫奴才小顺子。”
“嗯!小顺子是吧?做事细心机智,明日到凤栖宫来当值吧!”
冯锦顺立马感激涕零道:“谢皇后娘娘恩典,奴才定当鞠躬尽瘁,誓死效忠皇后娘娘。”
翡翠赶忙捧着锦帕候在旁边。
司马黛媱顾得洗手,司马莞笙的笑声回荡在她耳边,她也充耳不闻,待她洗净手上的血,拭干手上的水渍,这才回过头去看着疯子般的司马莞笙。
她在司马莞笙眼前晃悠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真是疯子,本宫要赐你什么样的死法,才能让我舒心呢?”
方才那叫冯锦顺的太监,嫌弃的瞄了一眼地上的司马莞笙,躬身作揖向司马黛媱献计道:“皇后娘娘,为答谢皇后娘娘的提携之恩,奴才有一愚钝之法献上,不知当讲不当讲?”
司马黛媱毫不迟疑的回道:“讲。”
冯锦顺这才畅所欲言到,“奴才有亲戚是吃阴阳饭的,偶然听他提起,若想让人死后不能作祟,当以天棱椎盖頂,封印她的怨气,方能使其魂魄烟消云散,不能再作恶。方才听娘娘说此女乃妖孽,若不想让她死后作祟,奴才大胆提出此法,还请娘娘斟酌定夺。”
司马莞笙的笑戛然而止,怒言:“你这攀炎附势的东西,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待我?”
司马黛媱见她胆怯,立刻欣然同意,“行,就按你说的办,此事交由你来督办。”
“谢皇后娘娘恩典。”冯锦顺谢恩后,扶起身来,对旁边一小太监道:“速去我房里的榻下,取一黄木色盒子来。”
那小太监得令,匆匆走出卸羽宫宫门。
无论何时何地,都有像冯锦顺这种趋炎附势、见风使陀之人。为了名利,他们可以不惜出卖自己的良心,不择手段借力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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