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得名“莞笙”,死而得莞席作伴,也算有始有终。
那天灵椎盖下,让司马莞笙失去意识,香消玉殒。
她感觉到蛇虫鼠蚁在啃咬自己的身体,粉身碎骨之痛亦在心间。
迷迷糊糊中,一股熟悉的香味不停往她鼻尖塞,是她亲自提取调配的龙脑茉莉花香。香味虽不如麝香般浓郁,不如龙涎香般珍贵难得,但她就是独独钟爱这种味道,就像从小就钟爱偷看刘璃越一般执着。
虽然身体还疼痛难忍,四肢无力,但这熟悉的香味,还是召唤她努力的睁开双眼。
她重生了,只是她自己还有些懵。
首先映入眼底的是浅绿色绣花围帐,她微微别过脸去,看到凌妈妈熟悉的侧影。凌妈妈手里拿着铜色熏炉盖,右手拿着小夹子在拨弄着香炉里的香片。
凌妈妈是莞笙母亲的陪嫁丫鬟,司马莞笙母亲死后,她向司马老太太(司马莞笙祖母)请缨,留在莞笙身边做了一等贴身丫鬟,那时她只不过双十年华,为了能长久悉心照顾莞笙,她一直未考虑自己的婚嫁之事。由一等贴身丫鬟,熬成一等贴身妈妈,至今仍孤身一人。
屋子里燃着熊熊炭火,窗门禁闭,但好像并不是太暖和,反而还有些闷。
榻尾的几案上,放着几盘糕点和一个盛汤的瓷盅,旁边还放着小碗和汤勺。
熟悉的人,熟悉的香,熟悉的桌椅板凳,熟悉的闺房,这是怎么一会事?自己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见到这一切?
那锥心之痛此刻还清楚的回荡在她脑海里,难道是一场梦?难道是穿越了?也或者是起死回生大难不死?
此刻,她心里有一千个问号。
若真是一场梦,那这场梦也太长太可怕了,以至于现在她还心有余悸。
也罢,就全当是一场梦吧!
当然她也希望那就是梦,这样的噩梦若是事实,那——她不敢多想,也不愿多想。
她掀开盖在身上的绸面绣花被子,费力从榻上坐起身来,翻找到装着血珠的香囊,珠子还在,她试着张嘴唤了一声,“母亲!”
在这司马府里,凌妈妈是真心待她之人,无论是在刚刚那场梦里,还是在过去的日子里,她一直都视凌妈妈如生母。
几案旁的凌妈妈闻声,慌忙放下手中的夹子,盖稳香炉盖子,有些激动的道:“二姑娘,你总算醒呐!”边说边快步走到睡榻旁,从睡榻旁的衣架子上取下一件鸭黄色披风,围领处是一圈雪白的貂毛,毛茸茸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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