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似乎是牵动了一下嘴角,满脸的老树褶子随着这一牵挤凑到一堆,像山野怪谈里的老婆婆。她道:“不用掩饰,我之前是见过你们这样的人的。那是一个很不起眼的男人,乞丐……对,是一个乞丐。如果不是他限制了那只恶鬼,别说我了,和当年那事扯上关系的人都活不到今天。”
我和马鸣对视一眼,都隐隐猜到她口中那个乞丐是谁。
斟酌着词汇,我小心问道:“您之前说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吗?沈家少奶奶将与少爷私通的丫鬟幽闭而死,还剥了婴儿的……?”
剩下的话我便不再好说全。老人身上经过时光的凝练,有种波澜不惊的从容:“没错。当年的事是姑姑做下的,我们这些见死不救的旁观者都是帮凶。是我们对不起她,她要报仇也无可厚非。”
我忍不住道:“你们不就是欺软怕硬吗。说起私通一事,男女都有责任,哪有你们这样的,把女的弄死了,还要紧巴巴讨好男的?不就是封建奴性思想作祟!”
我这话说得有点重了,马鸣赶紧捅了我一肘子,我闷闷闭嘴不言。老人说到这里,幽幽一叹:“你说的不错。我早就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你可知当年的为什么沈家要搬走吗?”
马鸣道:“难道不是因为新国成立,要跑路了?”
“并非如此。”老人摇头的动作十分吃力迟缓,却还是坚定道:“当年沈家搬走,是因为闹鬼!”
“七天之内,全宅上下,死了整整十口人!少奶奶被逼得半疯癫,天天午夜尖叫咒骂贱婢回来复仇了。死去的都是强灌红花水,让她流产的帮凶,当时我在现场,不知怎么也被算了进去,可能是当时年纪还小吧,预感就十分灵验,在死了第十个人之后,我知道下一个就是自己,内心恐惧极了,那一整天都在哭泣,我爹想带我回老宅,我也死活不愿。直觉告诉我,留在庄园内还有一线生机,要是真的因为恐惧逃离了,那只会死得更快!”
老人的声音嘶哑沉缓,语速不急,声线的微微战栗蕴藉的恐怖却深入人心,带得我这个旁听的也一并浑身发寒起来,情不自禁追问道:“后来呢……你是怎么逃过这一劫的?”
老人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记忆尤深的往事,我看见她的眼眶微微湿润了:“当时的庄园里,有个和她关系十分之好的男孩,是她外八亲的表弟。他,他是喜欢我的。知道马雯要来索我性命之后,就道他马姐姐那么善良,是不会害我的。”
“可我听了还是害怕,他就把手上的镯子给了我。说有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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