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镯子,马姐姐就会知道你是善良的人。我哭了,问如果一个人对暴行冷眼旁观,对受害者见死不救,这样还能算是善良的人吗?他说只要诚心悔过,那就是算的。”
“我听了他的话,无论去哪儿都把那镯子死死护着,洗澡也不肯摘下来。那天晚上是我一生中最漫长的夜晚,被窝里,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大得像擂鼓的声音,我无数次察觉似有若无的脚步声徘徊在床边,紧紧咬住下唇不敢出声。天亮后,那脚步声就散了,我活下来了。”
“我正满心欢喜,却忽然听得院落里传来一声惨叫,我跑出去,把镯子送给我的男孩淹死在了前院的水井里。人们把他打捞上来,他双目圆睁,表情是极端的恐惧。他、他是被人活生生吓死的!”
“原道是那马雯刚成新鬼,灵智未开,全凭气息识人。她把带着镯子的人当成了表弟,把她表弟当成了我,就这样把人害死了!”
说道此处,一滴浑浊的老泪从她眼角滑落,她涕泪横流,满脸都是愧疚。我听完故事之后,心情亦是五味杂陈。仗义执言者少年夭亡,见死不救者永生惭疚,为鬼复仇者报错对象。其中阴差阳错,是是非非,叫人唏嘘不已。
一时片刻,大堂内只有老人幽咽的呜呜哭声。老崔叔显然不知道自己老母亲还有这样一段往事,在旁边听完全程后也是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索性转身出门拧干帕子,给老母亲擦拭老泪纵横的脸颊。
好一会儿,老人的情绪才平复下去。符水的效用也差不多要过去了,她目光渐渐又变得浑浊,一字一顿吃力道:“庄园里的人最后死的死,惨的惨。她也就还对少爷情深义重,不曾伤害。至于我姑姑,她最后和一个疯婆子已经没差了,而且一生未曾生下一子半女!你们以为沈家是为避祸才远渡海峡,但都猜错的是,避的并非是国难,而是鬼难。你们是清潼庄园的新开发商?如果有心,就听老婆子一句劝:那房子动不得,绝对动不得!”
马鸣在一旁忽然道:“动了又会怎么样?”
“三十年前买下那块地的人和你问了一样的话,没过半年,全家闹得鸡犬不宁,家破人亡。那户人家姓孙,不信任老婆子的话,尽可以去查查看。”不知是不是意识到自己清醒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老人的语速越发加快:“你要是在明面上进行改造可以,但千万不能动房子的地基!”
“这又是为什么?”
“当初因为害怕远渡重洋后厉鬼依旧纠缠,家中老爷找高人来施过法阵。高人不知是哪个犄角旮旯挖出的烂葱,手段了得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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