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袍男子瞥了一眼棋盘,有些漫不经心说道:“现在五成,实际上早在他答应和我们碰头的时候,便是五成,至于为何只有五成,是因为此事成不成,还是在于他是说一个字,还是两个字。”
这话有些兜兜转转,换作旁人只怕很难听明白,但中年文士却点头道:“时机等了这么多年,算是等到了,但最后还是要受制于人,真是难啊。”
红袍男子不以为意,“天下的大事,就没有一件是简单的,难才对,换个角度想,能到这一步,就已经不容易,不过都到这一步了,就非要做成了才是。”
中年文士狐疑道:“你就不怕他狮子大开口?”
红袍男子笑道:“狮子大开口?大概真想过,在情理之中,因为不管他要什么东西,对我们而言,都是赚到,无非是赚多赚少而已。”
说着话,红袍男子落下一子,虽说早知道胜负已分,但他仍旧没有投子认输,只是在努力寻求那其中的一抹胜算。
确实渺茫。
“那你的底线在何处?”
中年文士好奇看向眼前的红袍男子,有些事情总要去办,但总不能为了办成这件事,什么都不管不顾吧?
红袍男子点头道:“底线自然有,不然为何费尽心力来做这件事?独自一人,逍遥天地,哪里不可去?”
中年文士点头道:“本该如此。”
虽说还是没有听到眼前的红袍男子说清楚那所谓的底线到底在何处,但有对方这句话,其实也不必着急了。
红袍男子看了一眼棋盘,叹气道:“辅臣,你这棋力怎的如此之高?”
中年文士没好气道:“打不过你,还不能让我在棋盘上把你按着头屠杀一番?要是这样都还不行,你这家伙可就真是没半点道理要讲了。”
红袍男子哈哈一笑,握住一颗白子,思索片刻,尚未落子,便听到中年文士又开口询问道:“等会儿我多说些话,还是少说一些?”
谈生意这种事情,一个人去谈,并且能够一言而决,总是没有两人齐上阵,互相打掩护来得好的。
“不过应当会顺利不少,毕竟是一介武夫,想来不会有那么多弯弯绕。”
中年文士想了想的,但随即又苦笑道:“不过好似也不是什么好事,传言此人脾气极为不好,动不动就要灭人宗门,等会儿要是一言不合就要将事情拖到某个极端……”
红袍男子眯眼而笑,还没说话,船舱外便有人开口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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