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爱酒还是爱茶,若是爱酒,在下这里有些百年陈酿,若是爱茶,在下这朋友,煮茶手艺也是一绝,颇有茶圣陆疾遗风。”
红袍男子微笑开口,不过已经开始往外拿出酒水,依照他来看,陈朝身为武夫,自然是爱酒多过爱茶,更何况今日要谈生意,喝多了才好谈嘛?
“先说好,在下酒量寻常,但饮酒一事,求的就是个三分醉意,要是镇守使大人愿意赏脸喝上几杯,万不可以气机消散酒意,不然就全无意思了。”
中年文士沉默不语,但实际上却佩服得很,自己这朋友是出了名的千杯不倒,这会儿主动示弱,看起来的确是在为之后的讨价还价做准备了。
也难为他了。
身为当世境界最高的散修,甚至就连当年那位远游客都要自愧不如的存在,还要如此说话,小心翼翼,看着甚至让人有些心酸。
陈朝眯眼笑道:“道友难道不知,这谈生意都是喝茶,哪里有上来就开始喝酒的?”
红袍男子一拍脑门,好奇道:“竟然有这种说法?”
中年文士想了想,有些难为情开口道:“是了,喝茶当然更妥当,但这次出门匆忙,居然是忘了携带茶具,真是……真是……对不住镇守使大人。”
红袍男子瞥了一眼自己这老友,眼里满是赞赏神色,这老家伙,算是上道一次。
“那看起来,只能喝酒了?”
陈朝率先落座,眯眼而笑,“喝酒倒也无妨,不过本官酒量也寻常,还望道友莫要劝酒才是。”
红袍男子笑着说怎么会,但极为熟稔地将酒碗摆好,给众人都倒酒一碗。
一张方桌,可坐四方,陈朝坐在高位,对面便是红袍男子,一左一右,就是那中年文士和黑衣僧人了。
陈朝想了想,先开口询问了一个好似无关紧要的问题,“听说昔年道友曾和那位痴心观前任掌律寅历相遇,一言不合,就打了一架,至于胜负,好似外人都至今不知?”
红袍男子想了想,没来由有些怒气,“那狗日的寅历老牛鼻子,老子跟他只是偶遇,他就要非说老子是什么魔道巨擘,要将老子打杀,老子这辈子虽说没有在什么名门正派修行过,但说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一点没干过,这么个屎盆子扣在老子头上,老子能忍,自然要干他一下子!”
中年文士都不想去细数这家伙一句话里有多少个老子了。
陈朝笑道:“自然,无妄之灾,无根据的诋毁,换谁都火冒三丈。”
红袍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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