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闻言有些头疼,她恨恨的戳了戳元暇的额头,叹着气嗔怪道:“就是这两人差不多,沈郎中又还孤身一人,我才担心啊。”
她戳完后,又有些心疼了,起身把元暇的头抱在了自己怀里轻轻安抚着。
这话让元暇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她干脆撅着嘴仰头反驳:“您什么眼光,他哪里有魏徴帅了?和魏徴相比差远了好吗?”
在她的眼里,魏徴基本是完美的,那一点点的瑕疵是因为有一个旧爱!
裴母被她的话噎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晌才啼笑皆非的拍了拍她的头,不过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女儿能这样想最好,省的她被迷了心窍,犯了糊涂。
静谧了片刻后,元暇略带试探的问:“娘,若是您有一天突然发现我不是您的女儿,您会如何做呀?”
裴母顿了顿,摸着她的头发一脸笑意的道:“你不是我女儿还能是谁?你是你奶奶亲眼看着你从你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那时候的你呀,小小的一坨,就连哭都不会哭。那就跟个小猫似的,吃奶都使不上劲儿,还是我掰开你的嘴给你喂的奶。”
裴母说着,回忆起元暇出生时的场景,也和元暇说了两个秘密,这是连裴父和裴元霏都不知道的秘密。
一个,是关于她出生的时间,一个是关于她的家族。
“暇儿,其实你并不是三月十九出生的,你的生辰是在大年三十夜里的子时过,也就是大年初一。
那时候的天冷的呀,我冻的浑身骨头都是痛的,真是想带着你跳河死了算了。”
裴母说着,眼圈禁不住有些发红了。
元暇没有说话,手臂下意识的抱住了她的腰,等她继续说。
裴母长叹了一声,接着又苦笑一声问:“暇儿,你想过你为何只有奶奶,没有爷爷吗?”
元暇还是没有做声,只闷闷的摇了摇头。
裴母怅然道:“你奶奶在临死之前告诉我,你的爷爷,出自河东的名门望族裴家,她是从小就伺候你爷爷的婢女。
你的爷爷和你奶奶感情很好,你爷爷取了正室夫人后,便娶了她为二夫人。
可从你奶奶怀了你爹之后,就一直不受你爷爷正室夫人的待见。
后来趁你爷爷离家之迹,你爷爷的正室夫人找了个错处,把你奶奶给赶了出来。
你奶奶那时候根本没有法子见到你爷爷,为了活命,她做了叫花子,后来辗转来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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