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木贞仰头,单手叉腰。
林白才不理她,迈步往山顶走去。
“小淫贼,不知背着我睡了多少人!”木贞骂了一句,连忙跟上。
此时两人经了一番大战,虽未受重伤,可到底耗费许多气力灵力。
如今越近山顶,便觉所负更重,体内刀意早已压制不住,不仅侵入筋骨,还纷纷破体而出,肌肤皆是细小伤口,滴滴血珠流出,其势难止。
林白有混元十二转之功,还能忍的住。可木贞已然是一步一停,艰难之极。
“尹延先引秘法,燃寿困人,之后引动那珠丸,遭受反噬,已然油尽灯枯。方才又强行御空登顶,所负比我等更重,怕是凶多吉少。”
林白心中吉感更盛,凶意却淡薄许多。脖子上挂的石牌愈加温热,好似要回到了家乡。
“看来莫应成他们也追不上来了。他倒是明智,怕是我方才的话早已被他悟透,只一心伺候你干女儿了。”木贞回首,看向茫茫山下,却只见云雾,并无半个人的身影。
两人也不再多言,继续往山顶攀爬。
虽说那尹延大半已无再战之力,但两人还是各做警惕,以防异变。
山路崎岖盘旋,又有乱石林木,二人行了两刻钟,堪堪已见山顶在眼前了。
那尹延着实有毅力,此刻他趴在山道上,全身皆是伤口,鲜血与尘土碎石黏连,兀自向前攀爬,拖出一条长长血路。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尹延见林木二人已来到十余丈外,便发奋一声,不要命的往前挪。
双手犹见白骨,独目中只余怨毒。
木贞也已是山穷水尽,只是强撑着一口心气。
林白也不好受,体内刀意摧残,筋骨脏腑好似碎裂,那极细微却又无穷无尽的毁灭之意似磨盘一般,将自己的血肉筋骨,乃至修为和神志都要消磨掉。
“他早已力竭,只凭一股向道之心的心气,竟能撑到这里,着实令人敬佩。”木贞大口喘着气,全身乃至穿的裙子都被染成了红色。
她双目中略有呆滞,又似有向上的勃发之意。
“自出门以来,我还从未受过这般伤,经过这般事,见过这般人。”木贞弯着腰,竟支撑不住,也趴到地上往前爬,“此番心境有进,已然不虚此行了。”
她朝林白笑了笑,接着道:“林转轮,我总以为世上如我这般的人少之又少。可见识越多,便越觉得你我即便天眷,可不输你我的人也如过江之鲫。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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