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有许多心境、耐力,乃至于求道之心胜于你我的人。”
木贞回首,看向高山之下,“木妖老叔曾跟我讲过,见识越多,便越敬佩陈致远。我先前心里是不大服气的,此时却有些服气了。”
“这是因你登临高山的缘故,不仅境界登高,眼界登高,心境也登高了。”林白笑着道。
“你这么会哄人开心,日后就是睡了那顾倾水,我也觉得寻常。”木贞道。
“……”林白不接话,举起葫芦痛饮一口酒,然后弯下身子,把葫芦口凑到木贞嘴边。
掺着鲜血饮了一口,木贞咬咬牙,继续往前爬,“莫要管我,向前行!”
林白微微点头,强提一口气,继续往前,去追那尹延。
此刻前有尹延,后有木贞,两者皆是爬地攀登。前者慢,后者快。
林白是唯一还能站稳脚跟的人,却觉一步重似一步,只能缓缓徐行。
又过一刻钟,那尹延竟已攀到了山顶平台。
林白紧随其后,踏着尹延爬过的血路,也终于登临绝顶。
只见山顶之地广大,却并无罡风。其上生有一株李树,并不如何高大,也不知寿命几何。
然则树冠广大,竟遮蔽住大半的山顶。
树下有石人,各坐一石凳,两人中间有石桌,正自对弈。
林白喘了一会儿气,又灌了一口酒。
山顶之地无有罡风,然则负重之感更甚,刀意愈加狂暴。
好似背负天地,肩抗万千星辰。
脚下似踩在无穷无尽的毁灭刀意之上,好似随时便身化虚无,成为天地间的点点尘埃。
其中痛楚竟要将浑身血肉、筋骨零落碾碎。
林白修混元之法,初修时也经了极大痛苦,然则与此时相比,简直不能以道里计。
前方三步处便是尹延,触手可及。
此刻尹延竟还未死,也不知是凭借胸中一口求道的心气,还是身有不同,只还在地上奋力的往前爬,独目直直的看着前方李树下的两个石象。
很快,便见尹延纳早就磨出白骨的手,竟由指尖开始,一点点的化为粉尘。
“尹师兄,前方乃是天路,刀意更甚来路。”林白提醒。
“欲登天路,岂能无伤无痛?”尹延嗓音嘶哑,好似生了铁锈,兀自向前不止。
很快,他手指一点点被消磨掉,白骨与血肉竟好似被抹去了一般,连尘埃都无。
尹延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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