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身为贵妃,理应以身作则,岂能不矜细行,满腹讥议,指摘前朝,陷陛下有私于后宫之名,不念祖宗基业之重?”
狄知远自从入内后,就只扶着刘嬷嬷,其余的一言不发,但听到这里,都不禁侧目。
这就是刘太后培养出来的身边人么?
当真厉害!
一句句都是往官家的心窝子上戳啊!
张贵妃脸色也变了,昔日的阴影笼罩心头,平日里的尖牙利嘴竟发挥不出来,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辩驳。
刘嬷嬷也没有给她辩驳之意,慢吞吞地移到赵徽柔面前,眼神一扫,左右两个老嬷嬷就变色着退下,任由她对着公主道:“殿下受惊了,请回仪凤阁。”
赵徽柔身子稍稍晃了晃,缓缓地道:“多谢嬷嬷!”
刘嬷嬷又对狄知远点了点头,示意他离开。
狄知远低声道:“嬷嬷?”
“无妨!老身受圣人之命,还要管教翔鸾阁上下,身为娘子近侍,却无劝诫之意,理应重责!”
刘嬷嬷安排好两人,重新转过身去,面向张贵妃。
“这老物当真不好对付,怪不得皇后派她来!”
张贵妃深吸一口气,看向福康公主:“徽柔,你既累了,便告退吧……”
赵徽柔一言不发,朝外走去。
张贵妃皮笑肉不笑,接着道:“都是一家人,平日里还要唤我一声‘小孃孃’,怎的,今日稍作管教,就嫉恨上我了,连礼节都不顾了?”
赵徽柔脚下一顿,行了一礼:“张娘子,徽柔告退了!”
张贵妃皮笑肉不笑的神色没有了,冷冷纠正:“是小孃孃。”
赵徽柔反唇相讥:“在这宫里,徽柔只有一个孃孃,天下没有‘小皇后’,也不会有‘小孃孃’!”
说罢,转身就往外走去。
狄知远一言不发,与之一同离开。
目送这两道小小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张贵妃五官扭曲了一瞬,刘嬷嬷却已经移步上前,慢条斯理地道:“请翔鸾阁宫婢上前!”
就在翔鸾阁内开始另一番较量之际,赵徽柔一路快走,随后更是飞奔起来,却没有回自家的殿宇,而是跑向后苑,倚着一块山石坐下,放声痛哭。
狄知远来到她身后,轻轻抚着背,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哭出来,反倒是好的,憋在心里才要命。
赵徽柔本就是小孩,此时越哭越大声,也顾不上姿容,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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