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实际上我国朝帝墓分南北兆域,北系帝墓的确在邙山,但南系帝墓就在伊水河谷地内,就靠近万安山。只不过咱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并不是这些帝墓所在,而是一些方便祭祀的上宫,毕竟南向地,就属这万安山最为催高。”
枣祗说“偏鄙无见识”这五个字的时候,鞠义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是鄙夫。
总是这样,无论他鞠义到底立下多少战功,在这些颍川大族面前还是得不到任何尊重。
鞠义这个时候已经没了谈兴,但枣祗文人习性,总是好为人师,此刻谈兴上来了,还在那滔滔不绝:
“这帝墓有礼葬,遵从旁近祖考,同辈不共兆域的原则,所以同辈之间是不能葬在一个区域的。是以帝墓都分南北域,就是遵从礼制。这不仅是本朝如此,前朝也是这样。”
鞠义的反应很冷淡,他淡淡问了句:
“看来这礼真的是从生到死,无事不循嘛。”
枣祗点头,他抚着长髯,怡然自得:
“这就是我辈之大任啊,这天下人人循礼,这天下就乱不了。”
却听鞠义嘲讽了一句:
“事礼?哼!那些满口仁义礼乐的酸儒有几个师?这天下乱了,到底还是要靠我们武人来敉平,靠嘴念经可念不死泰山军。”
说完,鞠义拂袖出了宫室,留下被怼的枣祗脸是青一阵,紫一阵。
鞠义出了宫室,吐出了一口浑气,然后看向驻扎在半腰缓坡上的亲军,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当鞠义出来的时候,他的那些亲军正点着篝火在那烤松鸡。
这万安山没什么地方让这些鲁直的军汉们新奇的,倒是这喝着山泉水长大的松鸡却是意外的好吃。
这些人在鞠义等大人物参观宫室的时候,他们无事,索性举行了篝火会。
就地劈了些宫室的门户,又找来一些松木,然后狩猎了十来只松鸡就地烧烤了起来,后来吃得美了,大伙齐齐出动,几乎将这一片的松鸡都灭了种了。
篝火、烧烤、袍泽、酒水,这些要素汇聚在一起,那就是男人最原始的快乐,这是从远古就遗留下来的快乐模式。
这些人相互之间吹嘘着彼此都了解底细的牛皮,然后你一杯,我一杯,觥筹交错。
他们齐齐呼着“敬陈公、敬鞠帅”,以此为名,将搬上半山腰的酒水全部喝干了。
而这些放浪恣意的武士们就是鞠义恩养,冠绝全军的“先登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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