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向领袖汇报。”
“好的,长官。”安娜即刻答应。
何蒙微微侧头,目光扫过这些以近乎朝圣的目光眺望坡顶的民众和游吟诗人们,眼里面开始深思起接下来的熟络计划来。
既然事情的惊喜能到达这个程度,舍勒对己方的价值,或许还不仅限于‘潜力艺术家’一事了。
领袖曾提醒过,南国的盛夏是“浓情蜜意的时节”,也同样是‘幻象四起的时节’,今年最终的‘花礼祭’庆典,或是他收容真知活化的‘红池’残骸的一次机会——届时可以在联梦会议上汇报并评估一下,舍勒接下来的这部作品是否具备助力领袖的潜力。
何蒙思索之际,眼神不着痕迹地在布谷鸟小姐芮妮拉的老师、大音乐厅音乐总监塞涅西诺上多停留了几眼。
塞涅西诺双手抱胸而皱眉,似乎正思考着更须耗费心神的事情。
……
“这些人应当庆幸他们未曾亲耳听见老师的创作动机,否则他们一定会感到战栗而拜服哭泣!幸亏那天我在听闻时,还不知道‘这部作品’的真正含义,还以为那仅仅只是《唤醒之诗》,不然我一定也会沦陷其中……”
已钻入遮阳伞轻纱内的安,正盘腿坐在地面餐布上,手持一杯凉饮,看着对面凝然运笔的范宁。
她和露娜永远也不会忘记老师那日随口一说,却充满无边气度的自负之语——
“我将在这部作品中重新定义自然界的各种声音,先是世界表象,再到世界意志,最终让整个天地为之奏唱发声!”
对面的山坡上在搭建授冠礼台,谷底之下依旧人山人海,那里几乎包含了南国最上流社会的那一层人物,而范宁面对这一切从未曾投入过什么注意力。
他始终沉浸在自己的乐思之中,花瓣雨已在遮阳伞上方覆了一层厚厚的彩色毯子。
“双主题的前半段是柔软的狐百合,后半段则是花的残败凋落,然后,很快地新生——”
笔尖在第30小节起的竖琴声部,沙沙记下了两组清脆空灵的分解和弦琶音。
“如果武断地判定植物不能入梦,那梦境中和花草树木有关的睡眠群象就全然只是人的认知投射,这似乎与‘世界表象与意志共为真实’的神秘学基本常识相悖,须知世界表象中每一种生命形式的存在都有属于其自己的意义,每一个生命形式的个体性灵都源于辉光的折射与沉降,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忽视其神圣的属性部分……”
“而如果把灵魂同样归属于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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