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录音器械控制台旁,何蒙和冈两人陡然睁开眼睛,其余调查员则如临大敌地绷紧身形。
这群人介入南大陆的调查时间可比范宁早得多。
也在“舍勒”和“赛涅西诺”两人的作品间权衡考察了许久。
他们自然明白,舍勒的这部作品,单是第一乐章“唤醒之诗”所蕴含的奥秘,就已经和来自“红池”的知识深度纠缠在了一起。
光是一个开篇,就会将这位器源神活化的“池核”降临进程,直接推入激烈的“临盆期”!
只是,这个凶险的过程到底会以何种形式体现,他们之前没有推断的头绪,也做不到将愉悦倾听会背后运作的全部神秘因素都调查清楚,己方在整个典仪进程的伤亡大小,完全取决于临场应对能力。
而当此时此刻,血液与手掌的见证符突然悬挂在教堂各处时......
“移涌路标?”冈面色冷峻地环视起四周高处。
移涌路标的神秘学功能,就算是低位阶的有知者都清楚。
——以“密契”的形式记录“重返梦境之途”,从而将入梦者导向一处相对固定的地点,这样确保得见相对特定的事物与知识,获得自己所需要的神秘资源。
两人还注意到那些纸面还有一层浅浅的底色,那是澹薄的管弦乐乐谱油墨,也许对于无知者来说只有凑近才能看到。
“维埃恩《牧神午后前奏曲》?”何蒙联想起在一些过往密教活动调查中发现过的蛛丝马迹。
近处,宾客中有少数人闭上了眼睛,而后,似乎有什么灵体飘入了这些移涌路标,那些反映空间坐标的环线开始激烈地浮空旋转。
空气在下一刻变得充盈多汁,似乎用力针刺一下就会淌出水来。
指挥中的范宁虽然闭着眼睛,但他也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异变。
他想起了上次在圣亚割妮医院,旧钢琴脚底下,被突然篡改的、差点将自己溶解的回朔见证符。
“‘绯红儿小姐’的道贺及拥抱?.....”
某些在曾经讨论中有所察觉,但尚未彻底明晰的疑惑之处被他解开了。
......
“一种十五阶的‘池’之影响!其源头离辉塔穹顶的高度太近,足以引发某位见证之主的亲自过问。”
“难道,‘大吉之时’不仅是‘花礼祭’的日期,还有另一层神秘学上的含义,比如……某种‘池’之回响的名字也叫‘大吉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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