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斯一时竟不能确定,到底是沃顿是个“反水仔”,还是现场有什么其他人暗自皈依了教会。
总不会是西德尼醒来后突然“悟了”吧?
更不可能是伊莎贝尔女士自己吧?
今晚上的事情可太他妈奇怪了。
正想不通着,第三处地方又浮起了火焰。
“走,先过去看看。”博尔斯下出命令。
“头儿,过去了我们干什么?”中途有士兵问道。
去干什么.博尔斯迟疑间,又第四处地方火焰浮起。
“自然是抓人,该送到训诫堂的送过去。”完全弄不清情况的博尔斯,决定暂时按照那神父说得做,尽可能撇得干净一点。
莱毕奇教堂,今晚值守训诫堂、同时担负阿尔丹审讯职责的执事和文职人员们惊呆了。
军方合作,态度良好,送上门的一个接一个。
幸亏拉瓦锡先生事先就交代了腾点位置,而且让今晚多安排几个值守者,此刻在执事们引导下,不至于手忙脚乱。
训诫室独立一个个分开,需要关押有知者的几个房间做了更特殊的预处理:圣火锁链、隔绝秘仪、应急咒印、入梦干扰秘氛.
半夜两点四十分时,30个位置关了12个人,然后拉瓦锡先生自己回来了。
他稍微看了一圈有知者关押房间的情况,就在地下值班大厅的躺椅上闭眼小憩起来。
嗯,昨天才到的莱毕奇,白天遇到意外,晚上赴了场宴,半夜又抓假师傅,确实是应该有点累的。
应该不会再有军队抓人送上门了。几位神父这么想着。
然后他们发现自己想错了。
两公里开外的一处废弃厂房内,墙脚的阴影中几人席地而坐,有市政部门的官员,河运码头的地头蛇,小城拍卖行的密教份子,负责农产品粗加工的工厂主
他们的表情都有些呆滞涣散,不像正常人的神态。
但突然,淡淡的血色光芒一闪而逝,随着几道特殊又无形的灵感丝线从虚空之中涌出汇聚,那位市政官员提着公文包站起,掸了掸身上的灰,迅步走出厂房。
正是范宁动用“红池”残骸的生诞权柄,与“画中之泉”的伪装能力相结合投射出的、最多能保有自己一半实力的分身。
目前,范宁只有在灵性特质扮演得非常熟悉、并且距离不超过方圆五公里的情况下,才能在自己正常活动的同时,独立地控制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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