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钱,丞相大人就不必忧心了。府中这么多宅院田亩,不必愁钱。最不济,也有槐兄帮忙。”
李水也说道:“是啊,是啊。”
李信忽然又笑着说道:“近日我听说一人,此人赔的倾家荡产,那才是为了钱整天愁眉苦脸,寝食难安呢。丞相多想想此人,自然就宽心了。”
王绾没说话,不过看了李信一眼,显然是有点好奇。
李信说道:“此人名叫周贵,原本是咸阳城中的大商贾。放着好好的糕点不做。竟然买了一百零七块奖牌。足足花了一万万钱。现在奖牌卖不出去,此人整日背着包袱,在咸阳城中挨家挨户的兜售。”
“我还听说,他的一万万钱,都是借来的。不知道债主有没有向他催债。”
“丞相大人想一想,此人是不是足够倒霉了?与他相比,大人缺少的那些钱财,都不算什么了吧?”
“嗯?丞相睡着了?咦?丞相?丞相大人?”
“快传医者,丞相又晕倒了。”
…………
“快传军医,将军晕倒了。”有秦兵扶住赵佗,对着周围的人大声呼喊。
很快军医来了,他命秦兵解开了赵佗的层层战甲,将他抬到了阴凉处,然后又在身上撒泉水。
片刻之后,赵佗悠悠醒转,依然头晕目眩。
军医走过去,低声说道:“将军勿忧,南越湿热。将军这是中暑了。”
赵佗从鼻子里面发出嗯的一声。但是他心里却很清楚,自己不是中暑了,或者说,不仅仅是中暑了,还有急火攻心的原因。
半个时辰前,赵佗正命人苦苦搜索王恒的下落,忽然收到了廷尉李斯的书信。
在信中,赵佗被骂得狗血淋头,简直如同废物一般。等看到最后,赵佗才知道,原来王恒早就死了,竟然是被谪仙派出去的几百水手给抓了。
怪不得自己在南越,一直抓不到王恒啊。
再看下去,赵佗又发现,原来南越早就被平定了,依然是被商君别院的那几百水手平定的。
怪不得南越人态度如此古怪啊,对自己的兵马不冷不热。既不交好,也不交恶。
不交好,因为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的兵马。不交恶,因为自己毕竟打着秦军的旗号。
赵佗捏着这封信,忽然间有点心灰意冷。自己大半辈子的谋划,努力,拼搏,仿佛一日之间,全部化为乌有了。
苦读兵法有什么用?跋山涉水有什么用?投靠重臣有什么用?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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