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粗汉子。
“理应如此,理应如此。手艺之重岂赶得上武艺之高,宁师傅,我先告退了。
七郎,有空多来瓦岗村转悠几圈,兽栏还养着好几头精怪,专门供你食用。”
黎远满脸堆笑,毫不遮掩以利诱之的小心思。
宁师傅的确武功绝顶,一人压服义海十七行,但功法秘笈之流,最多算是底蕴积蓄,省却徒弟走弯路的时间。
通文馆搬到黑河县,绝称不上家底富裕,论及其他的外物,哪能比得上日进斗金的火窑。
这一点,他清楚得很。
十年前离开义海郡,宁海禅所要之物,唯有那块黑底金字大匾,与这座耗费巨万建成的大宅子。
其余的东西,一样没拿。
兽栏豢养的精怪,武道修炼的珍品,诸般熬炼大药的宝植……以宁师傅的性子,压根懒得捣鼓。
“老黎,当我面儿,勾搭我徒弟,你胆儿肥啊!”
宁海禅打趣一句,也未着恼,他向来过不惯手里余财的舒坦日子,能够维持通文馆正常运转便行了。
“少爷常说,他想要的东西,都在别人的口袋里,等啥时候缺了,再去取。”
老刀适时地插一嘴,听得白启眼角一抽,好一个“邻居囤粮我囤枪,邻居就是我粮仓”!
“瞎说,我生平与人为善,岂会做这种恶事!”
宁海禅板着脸呵斥道,他这辈子从未行过抢掠之实,都是别人先动的手。
再者,合家上下全都打杀干净,那些财货外物留着也浪费,不如物尽其用,拿来供养己身。
“哈哈,宁师傅是无拘无束的逍遥人,我等俗流哪能比得上。”
黎远笑着拱手,大步离开,翻身骑上那匹踏雪良驹,冲散怒啸的寒风。
回程的路上,他还得仔细琢磨一番,应该怎么编圆这段故事。
白七郎被自己的打铁手艺所折服,跪立风雪三天三夜,以求拜师?
会不会有点太假了?
……
……
等再见到宁海禅,已经是两个时辰后,这位宁教头刮去胡须,换身衣袍,修了修边幅。
俨然又恢复成那个刀眼冷眉,玩世不恭的不羁样子,再佩一口刀,便是长相不凡的江湖野客。
“老刀说你做局当众杀了祝守让?”
宁海禅坐在得真楼二层,这一次没整门窗大开八面进风的雅趣活儿,难得正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