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是通文馆压的血债,做徒弟的,自然要为师傅清掉这笔账。”
白启沉声应道。
“为师果然没看错人,你的确比你大师兄更能决断。他当年出师游历,头一回受伤,差点瞎一只眼,便是因为一个冒家的孤魂野鬼。”
宁海禅赞赏道。
“那人都未拿捏气血,却让已经迈入骨关,炼银髓的阿成濒临生死一线。”
白启眼光闪烁,接过话:
“妇孺?”
宁海禅欣赏之色更浓厚:
“为师就喜欢伱这个聪明劲儿。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得知他是通文馆的弟子,饭菜下毒,半夜刺杀……高门大族是一棵树,我伐其主干,斩其枝叶,可根系扎进地底,总归有些没被拔起的。
十世之仇,犹可报也,天公地道的事儿,人要杀你,你当杀人,但你大师兄心慈手软,看不破这一层,所以背不起挂在大厅的那块匾。”
白启心头一跳,选择沉默。
“你小子,我又没死,命长得很,轮得到你撑通文馆?说这事儿,只是提个醒。
以后出门人生地不熟,千万别报为师的名字,我早年有些年轻气盛,仇家确实太多。”
宁海禅失笑,随后又道:
“遇到嚣张的大族,就讲你是黎远的弟子,若撞见跋扈的大宗,便……自称义海郡野道士秋长天之徒。”
又是秋长天?
他肯定欠了师傅很多钱,不然哪能这样尽心尽力背黑锅!
“徒儿记下了。”
白启点头称是。
行走江湖,谁还没几个小号!
“罗汉手,龙行掌,缠丝劲,白猿功,这四门武功练到大成,我再传你心意把,通五部,贯内外,方授真功。”
宁海禅亦有些意外,他这个徒弟练武的悟性,真是一等一。
这才过去多久,就把寻常人钻研半辈子的上乘功夫,学会七七八八,大差不差。
“师傅,二练骨关,须得用到精怪真血,梁伯让我从柴市购入一些……不知啥样的精怪比较合适?”
白启主动问道。
“世间精怪数不胜数,大多归为飞禽、走兽、水族三种,各有增益效果。
比如你天生亲水,若以一头三四百年气候的鲟龙,熬炼真血,浇灌全身,可能再添几道水纹。
通常来说,走兽壮骨,飞禽强身,这种事都看缘法,也没个确切定数。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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