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若刘据果真将你的儿子带来引荐给朕,朕倒觉得有必要好好审视一下他了。”
“陛下……”
赵周一怔,吓得整张脸都皱成了苦瓜。
“不必惶恐,就算他真如你说的那般不成气候,朕也不算他欺君,只略施惩戒,给他一些教训便是。”
刘彻摆手打断了他,依旧笑着道。
赵周闻言揪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忙不迭躬身拜谢:
“陛下仁慈,微臣感激涕零!”
如此待赵周离去之后。
刘彻把玩着两颗玉石打磨而成的健手球,听着玉石碰撞在一起的“哒哒哒”的声音,兀自沉吟起来:
“这逆子素有识人之能。”
“治理瓠子水患的时候,给朕举荐了郭昌与汲仁,两人如今将大河水患治理的卓有成效。”
“征伐西羌的时候,又给朕举荐了一战立三功的公孙敬声。”
“这回便让朕瞧瞧,他此前究竟是蒙的,还是这识人的本事真的比朕还准……”
……
三日后。
还是宣室殿。
刘彻坐于龙榻上,旁若无人的翻阅着案几上的奏疏。
桑弘羊跽坐于堂下的坐席上,手中捧着一卷简牍一丝不苟的阅读,而在他的面前,则还摆放着一個木盒,木盒中也装满了简牍。
而刘据和赵过则立在堂中,就像两只参加面试的小白兔。
此刻桑弘羊正在阅读的简牍,就是赵过这两天熬夜总结出来的代田法的实施办法和试验成果报告、耦犁和三脚耧车的设计方案、以及今后推行实施的预期与设想。
对于这次面圣,赵过非常重视,也特别紧张。
因此在书写奏疏的时候尽量做到了事无巨细,面面俱到,甚至还特意对着铜鉴认真演练了应答刘彻时的表情控制。
结果进了宣室殿之后。
刘彻就只是简单的问了问他的名字,然后就将他熬夜书写而成的奏疏全部交给了早已等在殿内的桑弘羊。
寂静之中。
刘据看了一眼因为紧张,双腿正在微微发抖、双手紧紧攥拳、面色都有些发白的赵过。
随即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微微摇头示意起不用过度紧张,刘彻只杀人,又不吃人。
“……”
赵过却不敢做出任何回应,只是看了刘据一眼便连忙收回目光,重新将头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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