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卫子夫的“李代桃僵”之计,只是采取了默许的态度,一直佯装不知。
可是刘彻现在为何又改变了想法呢?
是因为他!
答案显而易见,至少在他说完那番话之前,刘彻还没有进入这种他从未见过的状态,也还是在默许卫子夫的处置方式。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穿越福报”的漏洞不起作用了,还是刘彻对此已经产生了耐药性,必须得加大药量才行?
不过话说回来,刘彻这回似乎也没有废他……
与此同时。
“诺。”
苏文应下之后。
刘彻像是没有听到他那一声“父皇”一般,继续发出冰冷的声音:
“命少府尽快准备聘礼,前往韩说府上纳征,为太子定下婚期吉日。”
“诺。”
苏文又应。
“父皇且慢?”
刘据心中更惊。
此前不是已经说好了不再提这门婚事了么,刘彻为何现在又要纳征,强行定下他和韩凌的婚期吉日?
说好的君无戏言呢?
已经商量好的事,怎么能说变得就变?
然而刘彻却仍然只是盯着他的眼睛,却又像是完全将他当做了空气一般,不受任何影响的道:
“将太子一路护送回博望苑,命中尉遣人严加看守,完婚之前不得外出。”
“诺。”
苏文闻言心脏一缩,全然不敢想象刚才温室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略微测了侧身,躬身对刘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殿下,请吧。”
其实自进入温室殿的那一刻,苏文就已经觉察到了刘彻的状态不对。
并且绝不是此前的那种不对,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对。
苏文虽见过刘彻的这种状态,但却从未见过刘彻与刘据见面的时候出现这种状态,一次都没有。
不过这倒也无可厚非,人家毕竟是血脉相连的父子,怎能与那些臣子相提并论?
然而今天,这种状态终于还是出现了……
眼见事情正在向自己最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刘据心中也是急了,哪里还顾得上这里有没有外人,连忙又大声道:
“父皇,此事皆是儿臣的意思,若父皇对儿臣心有不满,大可以对儿臣施以惩戒,或是直接废了儿臣,儿臣均无怨言,父皇对义妁下手算怎么回事……”
“殿下,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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